吉庆
口酥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从小到大都这样。每次生病后,就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有时候记得,有时候不记得。我好好的时候,比如说像现在,其实我很讨厌我阿娘。可是每次生病的时候,又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特别思念她,大约因为她是我解不开的心结才会如此。” 沈约蹙眉,上一世,华歆和他在一起时,从没有像那日烧迷糊了一般,流着泪喊阿娘,看上去疲惫又无力。 这几日只要一想起她当时的样子,喉咙像堵了一般难受,心底翻滚不止,他垂下眼眸,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 华歆只觉得这玫瑰豆沙酥真好吃,配上这精致的大房间住着,哪哪都舒服! 见她一连吃了四五块,沈约柔声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华歆冲他嘿嘿笑着,端起龙井喝了口:“我还能再吃两块。” 沈约将点心推了过去,华歆又拿了一块,边咬边道:“我阿娘是个很奇怪的人,我简直不像她生的,像抱养来的。”她一直奇怪哪有母亲这么对孩子的。 要么不是亲生,要么就是纯属有病! 沈约没有吱声,关于华歆的生母,他两世里探得的消息,都是聂舒柔。 前一世华歆便不怎么提起聂舒柔,每每被人问起生母时,她总是会随意含糊过去。又或是别人聊起自己母亲时,她会颇有些不耐烦。 从前他没有细问过这些,只以为是她生母早逝的原因。 见她又吃了两块后,沈约道:“不能再吃了,不然夜间该睡不着了。” 华歆顺从地点点头,她也已经吃饱了,又喝了口茶压压。结果因为吃得太饱,打了个嗝,在这静谧的夜里异常地响亮。 沈约笑道:“起来走走!” 华歆便赤着脚,在地毯上来回走动着。 沈约坐在榻上,眉眼温润地望着她。 华歆身量纤细,来回走动间,丝绸中衣贴合在身上,紧紧包裹着身前的两团丰盈。 沈约想起,上次华歆穿长袍的身影,那领子开得有些低,雪白的脖颈外露,神情窘迫地站在帘外,他不喜欢勉强! 见沈约盯着她瞧,华歆回眸一笑,整张脸以及窈窕的身姿,甚是娇媚。 沈约喉咙一热,站起身朝华歆走去,将她拦腰抱起,往拔步床走去。 经过方才的相处,华歆已经没那么紧张,看着沈约俊美的侧脸,眸子里润和了些。 她生病的那几日,沈约只是躺在边上睡,顶多偶尔抱抱她,大多数是在边上安静的睡着,从没有对她有越举行为。 转眼,两人便到了拔步床上。 沈约挨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压着嗓子道:“睡觉!” 华歆耳根发烫,神色颇不自在地提起被子,往里面躺去。 灭了灯后,沈约在外侧躺下。 黑暗里,华歆知道沈约没睡着,转头道:“大人今日忙吗?” 沈约道:“忙,多是烦冗杂事。” 她又转头道:“辛苦吗?” “不辛苦。” 华歆方才吃得多了,这会毫无困意,对着手指道:“我睡不着。” 沈约笑出了声,一把将她揽过来,捧着她的脸颊,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华歆一颗心怦怦直跳,虽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能听到他微微急促地喘息声。 好一会,沈约才离开她的薄唇,随后细密的吻又落在她的眉眼,脸颊,又回到她的唇上。 华歆脑袋里天旋地转,双手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脖子。 沈约身子僵了一瞬,呼吸变得炽热,落在她唇上的吻更用力了些。 烛火再次点燃的时候,两人浑身上下汗淋淋,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沈约撩开她粘在额头上乌发,呼吸渐渐平稳了些,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下,扬唇笑道:“累了吧。” 华歆望着他湿润的眸子,点点头,尽管她不是出力的那个人,还是好累,身上又疼又累。 沈约嗓音平静道:“来人!” 没一会,鱼欢鱼荷隗儿相继进来。 隗儿待在廊下都快睡着了,眼看都已经后半夜,里面也没动静,只以为今夜又是什么也不会发生。 谁承想主子竟然叫人了,简直是普天同庆,喜大普奔! 尽管她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是当看到寝内一片涟漪的景象,还是老脸一红。她拿了套宽大的长衣,裹在华歆身上,看着她汗湿的鬓发,扬起的唇角快要咧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