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李德琼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连子昕邪恶的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夏云深敲了敲门问道:“重湖,你睡了吗?” “主子,我还没睡。” 夏云深推门走了进去,坐在了重湖床边。 重湖坐了起来问道:“主子怎么还没睡。” “我看你晚饭都没怎么吃,讷,这是我给你留的青梅糕,你快吃吧,饿着肚子睡觉容易长不高,你要是长不高了,还怎么做像师父一样的大将军。” 重湖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在黑暗之中,月光隐隐之下,他看着关心自己的夏云深,十分感动,拿起青梅糕吃了起来,边吃边笑道:“真好吃,主子,你也吃。” 夏云深掰了一小块吃了起来,顺便脱了鞋躺在了重湖旁边,说道:“今晚我们一起睡吧,像之前睡营帐里一样。” 重湖笑道:“好呀,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我娘以前给我讲过很多故事,我都记得。” “好啊,我最喜欢听你讲故事了。” 重湖讲完故事,夏云深已经昏昏欲睡了。 重湖小声地说道:“主子你睡了吗?” 夏云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重湖说道:“那我也睡了,只可惜这房顶没有洞,要是有个洞就好了,那样的话,抬头就可以看到星星了,我娘以前就是一边看着星星,一边给我讲故事,她告诉哪颗是牵牛星,哪颗是织女星,她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觉得我娘像织女一样温柔、漂亮。” 夏云深突然说道:“重湖,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重湖哽咽道:“主子,我不要你保护我,我要更加努力地练武功,然后好好保护你,也好好保护我自己,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和师父为我担心了。” ...... 魏琦坐在屋顶上,梧桐花随着晚风纷纷而落,清香弥漫在夜色之中。 他看着重湖的房间,不停地喝着酒。 “将军可真是好酒量。”霜华不知何时站在了魏琦身后。 魏琦说道:“公主过奖了,夜深人静的,公主不该来此,如若被人看见,怕是有损公主清誉。” 霜华坐到了魏琦旁边说道:“我都不怕,将军怕什么。” 魏琦拿着酒囊对着霜华敬了敬说道:“多谢公主今日相助,救下重湖,来日如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报答公主今日的恩情。” 霜华爽朗一笑说道:“我正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将军。” “公主有何事?尽管吩咐,魏琦义不容辞。” “帮我去杀了李德琼。”霜华悲愤地说道。 “好。”魏琦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今日我在睿王府阻止你杀他,现在又要你去杀了他,将军是不是觉得我自相矛盾。” “公主今日阻止在下杀他,是怕在下惹上麻烦,毕竟睿亲王是南陵皇子,我和夏公子还有重湖远在他乡,寄人篱下,太多的身不由己,遇到事情只能一忍再忍,公主一片苦心,在下怎会不明白。至于现在公主又要我去杀了他,是属于暗杀,为民除害,公主放心,在下定能全身而退,不留任何把柄给睿亲王。” “那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他该死。” 霜华冷笑一声说道: “他确实该死,或者说他早就该死了,他若再不死,这晋阳城不知道又要枉死多少男童。” “只怕是罪魁祸首不除,杀了他也是枉然。”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但是罪魁祸首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我们现在杀不了他,而且他军功显赫,就算把一切事实摆在我父皇面前,我父皇也最多不过训斥他几句,不会对他有过重的惩罚,更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那就先把他为非作歹的爪牙拔了。” “我正是此意,其实也不是我为我这个二哥开脱,我二哥原先只是简单的断袖之癖,绝不是如今这样,倒是那个死太监李德琼无恶不作,阴险狡诈,借着皇权,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公主放心,他以后没有机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就先替晋阳城的百姓谢过将军了,麻烦将军别让他死的太痛快,让他血一点一点流干了,受尽折磨再死,然后毁了他的脸,让他死得满目全非,总之别让人认出他是睿亲王的人,我父皇最是看重皇家圣誉,如若被人认出他是我二哥的人,我不好善后。” “魏琦谨记,决不负公主所托,明晚此时,李德琼已经在阴曹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