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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张肆玉拉着他就跑。

“快跑！”

她语气焦急，健步如飞。

张肆玉拉着李隽一口气跑了几百米，跑出小树林，跑回到有人烟的地方。

“他们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

张肆玉这句话说得可以用笃定来形容。

“你的东西有没有丢？”

李隽问道。

张肆玉笑了一声，语气轻快：“不仅没丢，你的东西我都找回来了。”

她转过头看向李隽，李隽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向着远离她的那一边侧过脸去，脸上血迹隐于前方喷泉的阴影里，是想藏匿却无处可逃的暗红色，他垂下眼帘，睫毛微动，额前散落的碎发掩盖了眼神中的情绪。

张肆玉抬起手，伸手碰上他的脸，李隽下意识想躲，张肆玉抿住唇，双手将他的脸扳回来，食指一动，抹开他伤口旁的血。

“你受伤了，刀口不深，去医院还是……”

她想擦一擦他脸上的血迹，正好被对方抓住手，张肆玉抬起眼，迎上李隽沉静中又饱含着一些其他情绪的目光。

“根本没有什么警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