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
他这样想很久了。 他喘着粗气,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受宠若惊。一碰到那柔软的唇瓣,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急不可耐吮吸她的香甜。他□□出声,“娇娇,娇娇。” 他不满足她的蜻蜓点水,伸出舌头在她的唇内舔舐,挑开她的牙齿,攻城略地般扫荡她的口腔,缠上她柔软的舌。 他知道她一定很甜美,他想要她,一直就想要她。 伍樾已经有些昏厥,他像个初尝禁果的青涩愣小子,热烈又生疏,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九叔……。” 听到呼声,谢兆森又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他喉咙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娇娇,以后叫哥。” 伍樾垂下头,眼角带着丝邪魅的笑意,她还蛮喜欢九叔这个称呼的。 她执拗地不回应他。 手指撩拨着他后脑勺的头发。 谢兆森把她的身子往下放了点,腾出手钳着她的下巴,让她平视自己。当他看着被自己粗鲁啃噬得有些红肿的唇,有些心疼。但称呼这件事必须改过来。 “叫声哥,娇娇?”他再一次提醒她,语气里带着些许恳求。 “哥—。”伍樾试着嘤嘤出声,迎来的是他热烈的回应,他一下子捕捉到她的唇,这次他极其温柔,小心翼翼,又如品尝美酒般陶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不舍地离开她。 他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凝神看了她片刻,“月娘,等我回来。” 伍樾没有给他答复,只是听到月娘的名字觉得别扭极了。旁人喊她还不觉得什么,但从他嘴里喊出来,她仿佛觉得自己是个替身。 谢兆森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打开门出了房间。 村里自然炸了锅。 陈氏哭得嗓子都哑了,郎中说她儿子的腿即便是好了,以后也是个瘸子。 她到族长那哭了几天,也没落到好,便把气憋回了家。她现在十分肯定,那贱蹄子就是个煞星,专门克她家的人。儿子在城里被人下黑手,才几天又被老九打断了双腿腿,她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再说那三癞子,本就是没人管的混子。 胳膊断了回来找土郎中接了回去,但都过去十天了,双手还不能复原,稍微用力就疼得要命。 岂不知被谢兆森的人打断的胳膊折了腿的怎能复原? 当谢兆森骑马进村的时候,妇人们都羡慕起伍樾来,难怪有九叔撑腰,否则她哪有那胆儿逃离村子。 谢柄山已经坐在家里,等着忤逆不孝的小侄过来。 他的右侧还坐了两个跟他年龄相仿的老者,都是被他叫来处理伍樾的事。 田里的活忙完了,接下来是一些锄草施肥的琐事,也不急于一时,大家都围在族长家。谢兆森下了马,给了福海一个眼神,福海接过缰绳栓好马,小跑着办事去了。 众人纷纷给谢兆森让出了道儿。 菊香也进了院子,瞥了眼里面端茶递水的姜氏,寻了个位置站着。 “大伯父,三叔,五叔。”谢兆森朝着谢柄山和那两老头深鞠一躬,“前天是我自作主张把他们叫回了家,还望您见谅。” 谢柄山握了握手里的茶壶,摆足了族长威严的态度。小侄为那寡妇卸了人胳膊又折了人腿,可见他鬼迷了心窍。 他若不阻,将来如何去见他命薄的幺弟啊。 “哪个是伍氏?”叫三叔的瞧了瞧厅里,似乎没有这号人。 “伍氏犯了族规,她必须回来领罚,再说她已经是宝根的人,就是死也得死在他家……。”叫五叔的这位看起来身子骨不太好,话还没说完就喘了起来。 “伍月娘被三癞子打得险些丧命,如今还下不来床。”谢兆森看了眼亲大伯淡淡道。 “那就说说伍氏的事。”三叔抬了抬手,“村里出了这样的败坏门风的妇人,早些了断罚了便是。” 谢兆森明白,这是大伯叫来帮腔造势的。 “说到这事,侄儿认为有失公允。”谢兆森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这时外头传来陈氏嚎啕大哭的声音。 福海近乎拖着谢宝根进来,陈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在后面。 “我儿都被他九叔打断了腿,你们竟还要折腾他,还有没有天理啊!明明是那狐媚子勾搭我儿在先,如今她看上了……。”陈氏看向谢兆森,到底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她想攀高枝,才设计陷害我儿,这些族长都知道的。” 谢宝根被陈氏搀扶着,像个没了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