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田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对他说话。 “你凭什么瞪我?我不认为我惹到你了。今个你要是不说出个道道,别怪我不客气。”伍樾已经站起来身,依旧拄着棍子,这个谎打死也不承认。 谢兆森转身瞧了瞧小妇人,为了骗人干活,不惜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竟还有脸质问他,她怕是没脑子。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脚尖被地上的石子儿膈得不舒服,她只好把重心都放在另一只脚上,这样一来,她的手得用力握紧棍子。 “不知廉耻!”谢兆森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他实在很难理解,这妇人怎么没一点自知之明。 “真是好笑!你自己偷看偷听,鬼鬼祟祟,到头来还有理责备别人。您可真是位德高望重的好长辈啊!”伍樾话里带着讥讽,这位是族长的小侄子,在族兄弟间排行老九,因着辈份高,村里好些人得喊他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