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班师回朝

全城和附近县城的大夫全部跪在地上，李明德一剑抵在一大夫的脖子上，大夫整个人都在发抖。

“十天了，他还未醒来，你们这帮庸医留着还有何用！”

杨孝廉和李阳站在旁边，李阳单膝跪地。“大伯，他们能保住沈兄的命，已经尽全力了。您就不要为难他们了，至少他这几天已经脱离危险了。”

李明德的剑挨近随军的莫大夫脖子上，在划开一点点的那一刻，莫大夫闭上眼睛。

他一剑握住剑柄翻转剑尖往后，一扔刺进正堂的墙壁上，发出声响把大夫们都吓了一跳，纷纷松了一口气。

“怎么让他醒来，莫大夫！”李明德拔高声音道。

莫大夫蹙眉握紧手里的药箱。“沈参将失血过多，伤了根本。心口的伤口伤得太重，唯有汴京的张太医最懂调养身体，王太医这方面的医术精湛，只有回京方可有一线生机！”

“好，今日即刻启程，你跟随回京，若是路上他有任何闪失为你是问！”

“是！”莫大夫起身转身那一刻，他拿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去准备回京的东西去了。

一辆宽大的马车上，底下全部是棉被垫着整个车中间，上面躺着沈衍之，莫大夫就坐在旁边看着。

官道一路向下，最后因扯到伤口只能寻水路往下。李将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回汴京，百姓和大臣纷纷庆贺。

举国上下一片祥和，唯有满山的墓碑埋着忠魂，五万将士永远的留在了北境雁北城外的英魂山上。

密密麻麻埋满了两座山，攻陷匈奴十座关卡城池，逼得他们往荒无人烟的北上而去，彻底成了牧民地。

伤残将士七千余人全部回京，杀敌四万多余人，匈奴兵强马壮人高马大，大部分都是大块头善于骑马。

此战他们死伤惨重，全部仅剩二万余人包括老弱妇孺。男丁仅七千多人，大都伤残所以根本无法再战。

由于北上已是沙漠，他们熟悉地形，大梁不敢把他们逼入北上，却不敢再追击。

“此一战他们若想卷土重来，最少得等上四五十年啊！”

李明德骑在马上目视前方。“他们蓄谋已久这么久，最终还是败在我们的阴谋诡计里，他们国主自刎殉葬了！”

“不过还是不能轻敌，他们骁勇善战，若是他们数量庞大，以他们的实力我们还真打不过。”

李阳手执缰绳低垂下眼眸，到达驿站休息时，他拿着一坛酒对着北境的方向洒酒。

“将士们你们为国赴死，李阳在此以酒送各位，你们的家人我定当亲自发放抚恤金，安置好！”

“你们大可放心去吧！”

李明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阳儿长大了，此次回去此事我定为你求来，让你亲自督办！”

“多谢大伯！”

“要是你几个堂哥都有你这般悟性，我何至于拼了这把老骨头争功名啊！”

“堂哥各有长处，不喜习武科考入仕同样能为民办事的！”

李明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自己的儿子他心里清楚，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出息了。

要是能像沈衍之杨孝廉和李阳这般，有半点他们一点点的出息，他也不至于为他们铺路啊。

时间线回到汴京，赵子谦知道她打算让孩子记在他头上，已然明了多次想去许府拜访，可惜未躲人耳目一直去不了。

转眼到了这天的寒衣节，农历十月一是进入寒冬后的第一天，有授衣、祭祀、开炉等习俗，提醒人们注意寒冬到来。

这一天，妇女们拿出棉衣，送给在远方戍边、服徭役的亲人，在为亲人送去寒衣的同时，逐渐发展为祖先、亡人也一并烧去冬寒衣。

这一个月许薇薇都偷偷出门，虽然时常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很刺耳，她为了稳定自己的肩膀情绪，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敢深想。

好不容易做了火锅的鸳鸯锅，做了十几次才做好全部，这天傍晚她刚买食材回来，一路上门口和路口都是烧纸钱和东西的人。

要么就是祭祀东西烧香的，整条街都弥漫着香火的味道，浓烟四起，很多家都挂着白绫。那都是死去的将士们的家。

一时间汴京一片哀伤，风卷起地上的烧纸灰，迷住了她的眼睛。许薇薇伸手揉了揉，这时一人策马奔腾而过。

许薇薇反应过来时，马已经到了跟前，马蹄扬起眼看就要踩过来，这场面把她给愣住了，赵子谦一把把她拉到旁边。

“挡在路中间做什么，找死是吧！”

“滚！”赵子谦怒喝，李旭看了他们一眼，见他腰间的玉佩纹路之后，沉默的扬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