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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毛利兰更加疑惑。

“对。虽然我们没有经历过灵魂宝石被黑雾完全吞噬，但是通过丘比的描述，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

大概是因为折木江原本就不是抱着“匡扶正义”的心态和丘比签订契约的，所以每次进入结界他都只当成复活小野柚应该进行的还债活动。对于丘比和魔女世界的角角落落，他想的比毛利兰多得多，并且在契约签订之前就已经隐隐有所推测，不过他最后还是抵不住复活的诱惑，成为了魔法世界的消耗品。

不知道是不是丘比看走了眼，折木江本人其实对于自己变成消耗品看得很开，他平心静气地做出灵魂被抽取的推论，平心静气地做了简单机械装置证实了自己的推论，甚至还平心静气地想了想自己会不会突然就嘎了这件事，最后他觉得为了自己还在世的父母，应该再活一段时间，所以他就稍微想了想让自己不那么快嘎掉的方法。

“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就最近进入结界的这些经历，我觉得除掉魔女是一件极度耗费心力的事情，而且灵魂宝石因为使用魔法而更快地变浑浊。所以，我就探索了一些方法，刚才给你的那个悲叹之种就是靠其中一种拿到的。”折木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伸手挠了挠额头，似乎有些纠结，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尽量不内耗自己，所以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继续道：“其实我们的终点无非两种情况。”

折木江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种，在对抗魔女中，灵魂宝石破裂而死亡，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你的灵魂被抽取到了灵魂宝石中，一旦它破裂你就真的是一具尸.体了；”

折木江曲起两根手指中的一根，看了一眼毛利兰逐渐发白的脸色：“第二种，这种大概有些骇人听闻，但是我猜小柚就是这样死去的。”

“小柚？”毛利兰的反应越发迟钝，她的头脑被折木江的这些稀奇又惊悚的言论占满了，几乎不能思考，“她不是因为魔女的结界吗？”

“其实魔法少女和魔女的名称我们都是从丘比那里听到的，难道你就没想过两者为什么会这么相似呢？”

“魔法少女……魔女……”毛利兰嘴里嗫嚅着这两个词语，片刻后，她缓慢运转的思维终于明白了折木江的意有所指，“你是说……这怎么会……”

“大概就是如此，另一个终点就是--魔女。小柚就是其中的一位，被我们打败的其中一位，你用过的她的悲叹之种被丘比回收之后，说不定又被丘比抛到一个别的地方孵化出新的结界，产生新的污秽。”

终于解释完了魔法少女和魔女的关系，折木江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毛利兰，毛利兰的表情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不过他还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就突然产生对未来的绝望而变成魔女，于是接着递给她一根救命稻草，至于毛利兰要不要抓这根稻草，他觉得以毛利兰的心性，有点难。

毛利兰怔怔的，她在努力消化折木江塞给她的信息，并试图判断这些信息会带给她什么。

最后，她发现，她宁愿不要知道魔法少女的真相。

毛利兰目前的生命中，有很多她在乎的事物，或者说她还想操心的事和人。

比如她父母的婚事，分居已久，但是却又拖拉着不肯离婚，她时常想撮合他们；

比如工藤新一深陷危险，她还想拉他一把；

比如她的朋友，特别是园子，她喜欢和园子聊一些不着边际的八卦；

比如她的课业和她热爱的空手道，甚至她未来还想试试和有希子阿姨一样当一位演员之类的。

可是折木江刚才说什么？

她居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她会变成魔女，会变成这个城市污染污秽的一部分给别人带去灾祸？

这怎么可能？

毛利兰想让自己轻松地笑笑，想反驳折木江这只是他的异想天开，或者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可是最终，唇角向上撇了撇，还是颓然地掉了下来。

毛利兰听到折木江还在用他那万年不变的平淡的语气说着，以前这样的语气可以给她力量，让她不要慌乱，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折木江简直无心无情，就像一个按照既定代码行进的程序一样，毫无生气。

为什么什么他可以如此平静地接受这样的事情。

“悲叹之种由魔法少女的灵魂宝石转变而来，我们以前是打败魔女才会掉落悲叹之种，其实在魔女结界完全形成之前，悲叹之种是显形的，它出现的位置就是魔法少女灵魂宝石的位置。”

“所以只要有人许愿、签订契约，不知道悲叹之种的存在，等待灵魂宝石黑化为悲叹之种，拿取悲叹之种，使用过三次之后悲叹之种可能会重新孵化新的魔女，所以需要及时交给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