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么退缩了。折木，你的观察力很强，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小野文风的突然改变。”

“我确实不太懂这些，这件事和小野失踪也没什么关系，你不要用这种问题去打扰她的父母了。”折木江双手握拳按在膝盖上，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工藤新一对这条线索的执着以及魔女结界中的场景不停地搅弄着折木江的思绪。

“以我侦探的直觉，这件事很可能是重要线索，不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顺着这条线查……”

话音未落，折木江霎时拍地而起。

他右手扯住工藤新一的领口：“侦探？直觉？你是为了维护你‘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称号还是真的想还小野柚和那些失踪的高中生一个真相？小野柚人已经没了，你现在揪着她以前事情到处宣扬，不论这个推论是真是假，你想过她留给所有人的最后印象会变成什么吗？你想过她的父母在失去唯一的女儿后还要经历这些非议的处境吗？”

“难道你觉得将罪犯绳之以法避免更多的人遭到伤害比名誉还重要吗？我并非没有考虑过她的家人朋友，只是比起缅怀已经死去的人，我更希望保护现在还活着的人。如果你隐瞒这些，只会让更多人被害，那些人的生命不是命？”

两人在方寸之间大开大合，怒目而视，半晌相持不下。

面对小野柚的事情，折木江总是容易情绪激动。

折木江胸腔剧烈起伏几次。他清楚工藤新一的立场，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工藤新一对魔法世界毫不知晓，如此做法无可厚非。

最终，折木江强压下怒火，垂下了肩膀，放开了工藤新一的衣领走到一边。

“工藤新一，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做不到兼济天下，事已至此，我只希望她的安静地离开。”

“我明白。如果你有线索告知我，我不会再去麻烦别人，小野柚的事情，我会保密的。”工藤新一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折木江刚才的动作完全没有收力，他脖颈处的皮肤被衣领勒得有些红了，“原本我还有些怀疑你，不过看你刚才的反应，应该不会对小野不利。对于小野柚的事情，我很惋惜，你……应该是喜欢她吧？”

折木江走到书桌旁，拿起水杯灌下一大口凉水，凉意从口腔到喉咙，再到胸腹，他叹了一口气，方才胸中积压多日的阴郁之气仿佛也随之消散了些。他放下水杯，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工藤，你对毛利同学呢？同学之间的传言应该不假。”

“啊？”突然提起毛利兰，工藤新一挠了挠脑袋，刚想和以前敷衍同学一样打着哈哈过去，但随即想到折木江此人有意接近毛利兰，脸上的笑意随之收敛，或许有必要对这人说清自己的想法，于是他不同寻常地正视了这个问题，毫无扭捏之态地正色道：“是的，我喜欢毛利兰，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她。”

如此正经地作答。

折木江倒是没想到，于是回头看了工藤新一一眼，忽然一股酸涩之感涌了上来，他随即转身背对工藤新一，掩饰了自己有些微红的眼眶。

要是他当时也能鼓起勇气承认就好了。

她现在，再也听不到他的告白了。

折木江再次灌下一口凉水，他仰起头，凉意携着一股热流再次归于胸腹。

两人再次相对而坐，情绪都平静了不少。

“我不是故意要避开你的问题的，小野柚的作品和她被害没关系，因为她的入选作品是在考试里写出来的，就算文风有所不同，也绝不可能是作弊或者是旁人帮助，也正因如何，老师对她突然转变的文风并没有质疑。”折木江此话不假，但还是留了一半，小野柚作为魔法少女，如果想，肯定有办法做到。

“她失踪前，似乎心绪不宁，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魔法少女的身份吧，或许是魔女太难对付了。

“不知道。我准备休息日约她出去玩再问的。”

“小野有夜晚出去散步的习惯吗？”

以前没有，但是成为魔法少女之后，夜晚出去对抗魔女应该是不可避免的吧。

“以前没有，但最近，可能因为心情不好，有时候会傍晚出门，我看到过几次。”

工藤新一慢慢摩挲着下巴，虽然折木江说小野柚的作品不可能作弊，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就是一切的源头，不然小野柚还能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恋人？

学习？

父母？

作为一名高中生，她的生活范围太有限了，心里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太少了，在这个小小的圈子里，还有什么是她烦恼的呢？

“小野她平时应该挺喜欢看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