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和罗瑞
江欢一出门就看见几乎所有人都向她投来视线,有探究、好奇,居然还夹杂着钦佩、愤怒?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霍地让她记起,后半段谈话时屏蔽外界窥探的精神屏障被自己撤了。 于是众目睽睽下,她扇了联邦之光一巴掌! 难怪有人会愤怒。 大脑第一时间得出应该退场避风头的指令。 她迅速告辞离开。 走到停车场,紧张绷起的弦放松,她方感觉身侧空旷。 后知后觉记起,温修玉去哪儿了? —— 时间回到江欢刚与阿尔斯进露台谈话的时候。 温修玉立在原地,眼睛眯成一条缝,谁都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半晌,人群里走一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女人。 她身穿紧身包臀连衣裙,曲线火热大胆,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妩媚妖娆,恍如哪个夜场里出来的钢管舞女郎。 “修玉,好久不见。”女人递过一杯红酒。 温修玉抬手示意装得满满当当的瓷盘需要双手端着,没有余手接酒杯。 女人勾唇低笑:“人都走了还在这儿装深情,可不像你啊。”说着,她倾身凑近,挡住大部分目光,给温修玉塞了张卡片,“多年不见,赏脸喝杯酒呗。老地方,我等你。” 哪知,一只白嫩得过份的手横空伸来夺走卡片:“安妮·德路尔,人家温少要从良,你非把人往下拉,是不是见不得人好?” 来人的穿着相比安妮不遑多让。穿的西装裁剪得当,但颜色花里胡哨,能和花蝴蝶争艳。 他懒懒散散夹住房卡,余光瞥见上面的酒店字样,投向安妮的眼神意味深长。 目的被戳穿安妮也丝毫不在意,她媚眼如丝,勾得人魂牵梦萦:“罗锐,我看你往这儿一站,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心眼都得靠边站。” 她小指微翘,托住杯底抿一口酒,烈焰红唇轮廓深刻,衬得五官愈加立体深邃。 罗锐啧了一声,把房卡放进安妮递出的酒杯中,随后朝他的方向强掰杯底,就着安妮的手将酒一饮而尽,反问:“酸甜与否,得看葡萄品质是否上乘,对不对?” “骚包。”安妮松手,任酒杯被罗锐夺取,谁想罗锐同时松手,那价值高昂的水晶杯做自由落体运动,眼看就要摔得粉碎。 温修玉身手敏捷,在落地前把它捞起。 宴会侍者非常有眼力地走到其身旁,温修玉顺手把酒杯放到托盘上。 他眼神冰冷的扫视花枝招展的男女:“别妨碍我。” 罗锐抱胸冷嘲热讽:“顶着双血瞳还敢现身,温修玉你也不怕被人当成虫族给灭了。我可不想下次再见,是参加‘好兄弟’的葬礼。” 好兄弟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血红色是虫族特有的瞳色,人类拥有一双血红瞳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除非他被虫族精神污染。 安妮却主动挽住温修玉,回怼道:“我家修玉眉清目秀,怎么可能会有不长眼的把他认成虫族,但你就不一样了。”她上下打量罗锐,嬉笑说:“被认成雄虫我都不觉得奇怪。” 许多雄虫为求偶,鳞甲进化得五颜六色,堪比孔雀。与身穿花西装的罗锐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绕在温修玉周围唇枪舌战,有初来乍到的宾客被搞懵了。 那安妮·德路尔他认识,德路尔家的二小姐;罗锐他也认识,罗家三少。 两人是首都星出了名的玩得花,入幕之宾数不胜数。 俗话说王不见王,这两位海王海后平时不见面,而一旦见面那场面将热闹得不可开交,能从对方妆容穿着嘲讽到对方的一年级考试不及格! 最近大选将至,德尔路家的家主安德烈与罗家家主罗梅同时被选为元首候选人,导致这两位见面掐得更凶了,恨不得打一场。 如果不是顾忌体面,怕是能从城东打到城西。 但他们吵架从不带第三方,怎么今日把无辜的温家二少扯进来了? 打算笼络人心的人精好心提点:“过去的首都星,温二少的名头在各个黑市与夜场中轰动一时,那两位远远及不上。偏他们全是骄傲人,谁也不服谁,一来二去,便结成死对头。特别是与罗家三少,那可叫针尖对麦芒,每次见面,必要切实动手。” “那段时间,不少宴会被毁,建筑物坍塌,好在不久后温少将被元首扔去边陲星历练,才止住风波闹剧。” 懵逼的人还是不解;“那而今怎么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