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br> 诧异后想起前段时间的头条,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空泛的空洞感。 周子文接过护士手中南姜的背包,护士看着眼前不对付的气氛,尤其是当周子文来了之后,对面男人眼底的情绪瞬间变了,心底一阵唏嘘后赶紧离开。 “怎么这么久还没过去?东西这么多应该打电话给我的。”这句话将他与南姜的关系拉近。 说完他没等南姜说话,自顾地看向对面的两个人,娴熟地开口:“你们好。” 打完招呼看向南姜,“这是你的朋友?” 南姜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们之间的关系太模糊,顶多算是认识。 江砚岑只是淡淡地看了周子文一眼,转而看向南姜,不急不缓地低沉道:“是我。” 这两个字说出口时清晰又有力。 说完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南小姐出院后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说完挥手带着齐贤离开,只留下一阵风,风中掺杂着那股松木的香气飘逸到南姜鼻尖,愈发冷冽深刻。 反倒一瞬间惹得她心烦意乱。 她话还没说完,他却走了。 南姜脸上的情绪被周子文看得一清二楚,他感到一阵苦涩,“你认识□□的掌权人?” 他与她并肩走着,看向江砚岑走远的方向,十分清楚刚才的人在京市的重量。 “不算认识,之前意外打过照面。”南姜不咸不淡地阐述,让周子文心中多了几分慰藉,但她没向他说医院的事情。 风愈来愈大,吹得路旁的枝丫窸窣作响。 “起风了,我们走快点儿吧。”南姜紧了紧身上的深驼色的外套,拢了拢纷飞的头发。 周子文只是迟钝了一下,就险些赶不上南姜的脚步。 他侧头看向旁边的人,两个人的肩膀保持着两拳的距离,但就只是这两拳的距离,他也无法再靠近一些。 —— 豪车朝江氏大厦的方向驶去,齐贤驾驶着车辆,心情轻快。 总裁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脸色不再像平时一样同车内的黑色内饰一样深沉,连带着他工作也能放松一些,不用再像平时战战兢兢。 猝然,一道熟悉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江砚岑低下头,修长的指尖摁下接通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对面传来低迷不清的声音:“哥,你有时间吗?我在瑞柏会所这里,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对面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音乐的鼓点,透过电话都能听出对面人酒气熏熏,神志不清。 江砚岑的眉头一蹙,脸色一改之前的晴朗。 延景将自己喝了个烂醉。 电话匆匆挂断,江砚岑将电话收回口袋,声音晦涩地朝齐贤说:“去瑞柏会所。” —— 一个小时后,会所包厢里。 延景瘫在皮质的松软沙发上尚存一丝神志,桌上摆满了酒水,丝毫不见垫胃的食物,会所的经理低头站在一旁不言语。 电话里延景并未报包厢的号码,他们是通过经理在前台调查才知道的。 既然已经找到延景,齐贤暗暗地朝经理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他不能听更不能看。 经理弯腰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江砚岑一脸阴沉地站在延景躺着的沙发前,闭了闭眼,示意身旁的齐贤将延景架走。 别看齐贤个子不高,但一身文雅的西装下却是强健的肌肉,要不然怎么能扛得住做工作狂的特助? 齐贤先是将趴着的延景翻正,正当他准备将延景架起的时候,延景睁开了迷离的眼睛,看到是齐贤,推开他,茫然地寻找江砚岑。 因为他知道有齐贤在的地方必有江砚岑。 “我哥呢?我要我哥。” 齐贤一松手,他又瘫在沙发上,没骨头似的,浑身软如一摊烂泥。 江砚岑示意齐贤让开,站在延景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茶几,齐贤瞬间明白,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扯过一条干净的毯子,叠好铺在茶几上。 江砚岑坐在茶几上与延景对望,冷眸中充斥着深沉,延景此时还在迷离。 他踢了踢延景的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打算点上,烟都已经抽出来了,打火机的火光已经映在脸上,他望着跳跃的火光,顿了顿,又合上打火机,将烟扔在一旁。 延景此时慢慢直起脊背,看向他的眼中充满了衰颓,看到江砚岑像是茫茫大海中的船帆终于靠岸,眼神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