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点
气势,反倒变得更加娇俏,此时正值中午,病床靠近窗户,她蹭过来后半段身体落入暖阳中,阳光铺洒在她红棕色的细发上,像黄金一样闪耀,那样柔和,那样灿烂。 她凑到南姜耳边小声地说:“听说对面的司机去世了,那我们要赔偿的时候要不要通融一下。” 毕竟她们两个人都不缺钱,但是少要不是不要。 南姜沉默半晌,低声开口:“到时候看对面家属的情况和态度吧,态度好了一切好商量。” 宴桑乖巧地揽住南姜的胳膊,南姜没有闪躲,这段时间里她发现宴桑是一个很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人,她喜欢和人靠在一起,以表达亲密,所以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好,到时候我都听你的。”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都以为是宴母,没想到进来的是南姜刚才在门外看到的那个人。 延景进门后,一眼就看到宴桑的胳膊搂着南姜,内心不由得被嫉妒的苦水淹没,近来宴桑对他爱答不理,他次次吃闭门羹,内心郁闷了好久。 宴桑看到他手中提着宴母带回去的饭盒,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怎么是你?我妈呢?” 延景压下心中的异样,扬起微笑柔声说:“阿姨临时有事,碰巧我来医院找我姨妈有事,于是捎了过来。” 南姜看到二人之间不对付的气氛,还有延景眼中看向她时莫名的情绪,她瞬间明白自己该离开了。 南姜看向宴桑,“中午了,我该回去吃饭了,就先走了。” 宴桑知道是因为延景她不好在这里多逗留,不好强留下她,便起身送她出去,路过延景身旁时,宴桑不满地瞪了延景一眼。 延景可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病房中马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内心腾升起愉悦。 他坐到沙发上,慢悠悠地将饭盒打开。 “阿姨熬的汤好香啊,桑桑快过来喝。” 他寻找宴桑身影,见她站在门口,门打开着,她握着门把手不动,不冷不热地看向他。 “饭也送到了,你该走了吧?” 这两天她好不容易清净一段时间,他又凑过来了。 没想到他理直气壮地说:“那不行,阿姨让我看着你把饭吃完,然后把饭盒带回去。” “不可能,我妈才不会说这话。” 延景抱着胳膊往沙发上一靠,脸上满满的自信,“不信你给阿姨打电话。” 他话说得这么坦荡,宴桑觉得他话说得可能是真的,毕竟他不敢拿她妈妈来说谎话。 延景看到宴桑无奈关上门,眼底泛起笑意。 “快过来吃,一会儿该凉了。” 宴桑不情愿地坐下,然后狼吞虎咽地吃着,她只想赶快吃完将他送走。 “慢点儿。” 延景抽出纸巾,自然地想要伸手给她擦嘴,宴桑一个迂回给躲过了。 “吃饭就吃饭,你别动手动脚。”口中的饭还没咽下去,她说话时鼓鼓囊囊的,吐字不清晰。 但她不知道她这副这样子使延景心中泛着涟漪,他看着她洁白的额头下眉毛蹙起,眼睛不悦地瞪他。 “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宴桑被他这句话惊得呛了一下,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当初她为什么出国留学他心里真是一点儿数都没有。 出国前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延景见她呛住,急忙递水给她。 宴桑喝过水润下去后,呛声道:“我回国关你什么事儿?我做什么好像都和你没关系吧?” 宴桑表情冷漠,脸上没了刚才的耐心。 延景知道他逾矩了,沉默着。 在以前,她做的每件事都和他有关系,是他有眼无珠。 周围的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宴桑就那么认真且淡漠地看着他。 延景承受不住她盯着他,像是后背上有强劲的海浪将他打垮,他默默起身,“你好好吃饭,我一会儿回来拿饭盒,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后离开。 当关门的声音嘭地响起,宴桑觉得这个声音在病房中回荡了好久。 她将筷子丢在桌面上,盯着漆黑的茶几桌面,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 一看到延景,过去很多个日夜她想要抹掉的记忆又重新鲜明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别看她现在这么热情张扬,在以前确实可以将自己的真心与尊严全盘托出,即使被他踩在脚下都丝毫不在意的人。 延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