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炎
候,邕王又出手了,他始终晚了一步。 他选择站在邕王这边不仅是是因为凌蓉在,更是因为邕王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救起。他不想再离开她了,在身边做一个她永远都不曾看见影子也好。 “喝一杯?”许觐川提着酒上了房顶。 已经入冬,放眼望去满目皆是带着苍茫茫的雾气,连屋顶都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战炎看来了眼许觐川没说话,许觐川自顾自的:“蓉姐姐值得那么好的你们,那么深刻的爱着她。” “我也很想念我的妻子。”许觐川把一瓶酒放下,自己打开了另一瓶,烈酒入喉好像周围所有的风都停止:“她告诉我要想念她就抬头看看星星和月亮,因为天上的星星也会想地上的人。” 说完他自己笑了笑又仰起头喝下一口酒,全然没管身边的战炎是用什么的眼神看向自己的。 战炎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许觐川翻了个白眼,抬起眼望向城外驻扎的军队,各个营帐里还有灯火闪烁,巡营的士兵整齐的步伐他们在城头都能清晰的听见。 而城内门口的简棚里堆着一群人,衣衫褴褛。没有灯火照明,没有能遮风的家,连像样的被子都没有完整的一床,一堆一堆的挤着……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堆起微弱的暖意。 “你不去跟王爷互诉衷肠来我这里说什么。”战炎很冷淡的声在寒风里响起,他只想要安静的待着,像这么多年在凌蓉身边一样,不用什么言语,就安安静静的感受一下曾经她还在时的样子。 “你知道的,他选择走上夺权的这条路我和他就再不会有像年少时那样勾着肩谈天说地的时光了。” 许觐川又灌下一口酒,酒水从小小的瓶口争涌而出,多的从他嘴角溢出,在寒冷的空气里逐渐滑落成比树叶上凝起的露珠还要冰凉的水珠。 战炎扯了扯嘴角那起一瓶潇洒的扯开瓶口扎紧的红布,往身后一丢,仰头喝了一大口。 “你女人还给你说过什么?” “她说的可多了,她说所爱隔山海,可山海皆可平。” “呵。”战炎冷笑出声眼神凛冽,仰头又喝了一口,那姿态少年气十足:“那王爷对药王谷做到如此,她知道了可还是会坚持‘山海皆可平’这样的话?” 出口却冷漠薄凉得很。 许觐川被他噎住看了眼他随即符合他:“是啊!他还会觉得山海皆可平,待所有的事情结束她愿意和我一起去做那些我们说好要一起做的事吗?” 眼神竟比落下的满地月光还要悲凉凄怆。 战炎看得心里一惊,怎么他身上的生离的愁绪比自己死别的还要浓愁。 “来吧,都在酒里。”许觐川摇摇头苦涩又无奈道。 战炎和他撞了撞酒瓶喝口,擦擦嘴角:“为何不和她远走高飞不管这世间闲事。” 连问问题都问得如此冷冰冰的。 “你看看,”许觐川指向简棚处的难民,都是因为战火而无家可归的:“目之所及满目疮痍,天下大乱谁又能独善其身?” “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理想和悲天悯人的情怀,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你知道我还有一个非支持邕王不可的原因是蓉姐姐,她值得坐上后位。” 战炎坚定又冰冷的眼神终于闪了闪,像冬后冰层遮遍的河面终于碎裂,终于可以看见里面逡巡流动的河水。 “她很是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就像当初愿意对我施以援手一样。”许觐川眼神空洞的望向远方:“我在蓉姐姐的灵堂见过你,你也对她的死存疑吧?” 许觐川话音落,战炎的鹿首大刀便已出鞘压在他的脖颈之上。 看着脖子上的刀没动反而笑了笑:“许觐烨应该是已经像邕王这边投诚了的吧。” 战炎挑了挑眉,许觐烨站队邕王这件事没人知道,因为朝中现在虽群龙无首但是国师把满朝文臣安抚得还算妥当。许家自是和满朝的臣子一样一直保持中立的位置,只等哪位殿下带着百万雄狮重归江州。 许觐烨既已选择邕王,那不就是代表着许家已然选择邕王。 他虽没见到许觐烨,但是他猜是如此。 现如今以医术闻名的只有药王谷和得了他外祖吉家药典秘籍的许家。药王谷不涉江湖朝堂多年,而许家却一直在权利中心斡旋。 许觐川也是从江汀回来的路上,想着那些死士毫无生气的样子才想到的。 怕是他们之间的合作不是最近才开始的。怕是许觐烨开始想要迎娶林绾就是让药王谷也站队邕王不破他以药炼人的荒唐之措。 他还未见到邕王之前,阿烈派去保护林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