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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褚玉在众人期盼殷切注视下,捋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气势很足,可下一秒就破了功。 她不仅没抓到,更是追着鸡满院子地跑,对于长时间不运动的她这可是个不轻的体力活儿。 直到平安拿着网兜一路小跑过来。 “赵哥哥,赵哥哥,你拿这个!” 褚玉闻声接过网兜,母鸡此时已经爬上那棵海棠树,站在树枝上若无让人地梳理羽毛。 赵临川摇着摇头,上前拦住她,一个飞身上树,趁着鸡落地瞬间,褚玉眼疾手快将网罩在它头上,这些任由它怎么闹腾,都跑不掉了。 赵临川揪着鸡翅膀将它提起来塞回笼中,回头望着褚玉,笑吟吟地:“褚……将军不妨先去两家看看情况再做定夺也不迟。” 褚玉知晓他是在帮自己,投去一记感激眼神,如今他们身份转变,在外人眼里自是不能再以礼相称,得换个别的称呼才是,喊夫人显得有些别扭,思来想去也只能学着熟人称呼:“阿玉说的是,我们先去看看,再做定夺也不迟,至于这只鸡,若二位婶婶信得过我,将它留在此处由平安代为看管如何?” 以防她们在为此争夺得头破血流,闹得鸡飞狗跳。 张牛二人看着他们夫妇二人眼神亲切,异口同声道:“好好好,一切依赵将军的。” 话音落下似是不满对方跟自己一样,互相瞪了一眼才作罢。 张婶牛婶家本是邻居,两家均饲养家禽为生,早些年尚未发家时,二人还是同甘共苦的姐妹,后来各自成婚生子,当初作为邻居还能和睦,经常串门。 随着时间变化,一家生意比一家好,牛婶丈夫因赌债被逼得悬梁自尽,牛婶耗尽家产才将赌债还清,可比起张家来,日子过得并不好,好在儿子孝顺,转眼便到了要说亲带的年纪,对方姑娘想搬出去住,置办宅子的钱也是一笔不小费用,望山城常年身处战乱中,原先存不下钱,如今局势稍稳,圈中鸡鸭就成了她的盼头。 张婶丈夫早逝,儿子是外出砍柴时,恰逢蛮子偷袭,虽捡回了一条命,却废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原本待人宽厚的孩子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稍有不顺心就会摔砸家具,脾气暴戾,对自己的母亲也不会例外,张婶经年累月,外表看着事事顺心,可家中也是一地鸡毛,只能靠着那些家禽多赚些银钱。 褚玉在赵临川口中了解到其中缘由,也难怪二人会为了一只鸡大打出手,曾经要好的姐妹,现在变得更仇人一般,或许都认为对方过得比自己好,念及现在自身处境,久而久之,也就做不到以礼相待姐妹相称了。 牛婶家的鸡圈里确实每一只鸡鸭脚脖子上的都绑了一根红绳做记号。 张婶生怕他们将鸡判给牛家,急忙补充:“大人,将军,我前日才从城西一户农户家买回培育的鸡仔跟一只母鸡,那农户家中家禽脚脖子上也绑有红绳,不信可以去查一查。” 这不就巧了。 脚脖子上都绑有红绳,牛家确实少了一只母鸡,张家亦然,那这只鸡到底是谁家的? 褚玉在脑子里饶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家务事最是难断,也难怪黄县令会带着人找上门来,不管判给哪一家,都会得罪另一家,一时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为了求证张婶的话是否属实,黄县令从街上寻了个人去衙门传话,让捕头去城西张婶口中的农户求证,在牛家院子等待回复。 褚玉挪到赵临川身边,小声道:“你可有什么办法?” 赵临川耸耸肩,“暂时没有。” “你先前说张婶跟牛婶是好姐妹?” “嗯,因为各自家中一地鸡毛,才闹得如今这个局面。” 褚玉沉吟片刻:“望山城在民生这一块上就没什么优待么?” 这下轮到赵临川傻眼:“有何优待?望山城地处边关要塞,常年饱受战乱侵扰,能活下来实属不易,跟内地无法相比,因地处偏远,皇上未曾亲临此处,自是不晓边城百姓艰难,一律一视同仁罢了。” “你姑姑不是杨皇后么,你还是皇上身边大红人,这种事你怎么不提?” 赵临川苦笑:“原先递上去的奏折压根就没送到皇上手里,我连找皇上说正事的机会都很少,皇上心里也明白自己身边人被收买了,但对方很谨慎,收买的小宫女内官,三天两头便死得悄无声息,等察觉的时候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根本无头查起知晓幕后人身份。 加上朝中大多数官员官官相护,除却一部分以丞相为首的清流,剩下的就是太子党和恭王一党了,其他不站队的,你压根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俗话说墙头草。” “有人故意在半道上截住了你消息?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