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怜巴巴地看着萧九衿。 江清离看着面前冷漠得陌生的萧九衿,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所有人都在看着萧九衿,脸上皆是不快。凭着郡主的身份欺负别人,这算什么? 萧九衿也不恼怒,方才是白面书生演戏的主场,她不好发挥。可如今,白面书生的戏演完了,萧九衿这才正式开始。 圆润饱满的红唇中绽放一抹笑,萧九衿回过头,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其镀了金光,就如同月神下凡一般。 清澈的双眸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萧九衿笑着道:“送个荷包就能说明我对清离兄心生爱慕了吗?那为清离兄绾发冠的人,是不是可以说明那人同清离兄关系非比寻常呢,余姑娘?” 余漾楹身体一僵,巴掌大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江清离更是大惊失色,一时之间也顾不上扶好余漾楹。余漾楹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那绾起的发冠跌落,露出一头柔顺的青丝。 她咬了咬唇,垂头不敢直视旁人的目光。 “姑娘?天啊,一个姑娘家家竟然扮成男子,还贴在江公子身上。成何体统?” “我就说怎么有这么俊的书生,原来竟是女扮男装。看来,江公子艳福不浅啊!” “我不是听说江府来了个表弟吗?怎么忽然变成了表妹了?江公子的发冠竟然是她所绾,那说他们两人没有关系我才不信!” 璃朝里,一般只有极其亲密之人才能为男子绾发冠。前两世,余漾楹同江清离成亲后,便时常同其绾发冠。 故萧九衿一眼就看出,江清离的发冠是余漾楹所绾的。 脸上那点点笑意渐渐沉了下去,萧九衿潋滟的星眸一红,突然哭得梨花带泪起来:“世人皆说女子名节重如泰山。我同清离兄清清白白,怎么却成了余姑娘口中的心生爱慕了?” 萧九衿边说,眼中豆大的泪珠边落,落到桃红色的衣裳时,晕染了一片又一片。她继续哭泣道:“原以为,余姑娘亦是女子,自然明白女子名节的珍贵!可九衿清清白白,往后的名声都被余姑娘那声心生爱慕给败坏了!” “与其这般不清不白地被人诬陷,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以证自己的清白!” 话音刚落,萧九衿便站了起来,准备冲向不远处的白石。 幸好周边的观众拉住了她,萧九衿才没有做出傻事。 越来越多人围观,将花街围得水泄不通。来往的行人见到一向恶名远扬的萧九衿哭得这般凄凉,顿时多了几分同情。 如此美艳的绝世佳人梨花带泪,怎能让人不心生怜惜。此时,萧九衿不是主动挑起事端的恶郡主,而是楚楚可怜的娇弱女子。 “郡主素日是刁蛮了些!可事关名节,我相信郡主是无辜的!” “对啊。送个荷包就说人家心生爱慕,那我逢年过节送给邻居的荷包多着呢!那岂不是我也对我那群邻居心生爱慕?” “依我看啊,还是江公子同他的表妹不清不楚。你们方才没有看到,江公子搂她的表妹搂得有多紧!” 萧九衿接过行人递上来的手帕,用手帕遮挡脸擦拭眼角的泪花,还在不停地抽泣。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演这么一出戏竟然让自己臭了那么多年的名声有所挽回。就连一向讨厌她的人都跑出来替她说话。 只是,她实在是痛。要不是大力拧自己腰上的嫩肉的话,萧九衿肯定哭不出来。 看来,要装柔弱还是需要一定的功夫啊! 买回了点心的虞青鸾见萧九衿久久不回来,便四处打探。看到人群中如此热闹,便走上前一看。 可这么一看,虞青鸾却是心疼不已。她从未见过棠棠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于是也顾不上怀中拿着的点心了。 精致的点心掉落了一地,虞青鸾快步上前扶起了萧九衿。看到萧九衿脸上的泪痕,再看到一旁哑口无言的江清离同他表妹。 虞青鸾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江清离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江清离。当初是你死缠烂打,非要让我约棠棠出来。哪怕棠棠不肯,你还是不死心。” “如今在花街见了面,还带着你的小情人来折煞我家棠棠。你居心何在?” 有人认出了,这可是虞太医的女儿啊。虞太医乐善好施,时常救济百姓们。故京城百姓对虞府的人很有好感。 如今连虞太医的女儿都出来帮安乐郡主作证了。可见安乐郡主当真是冤枉。 “我可以作证!安乐郡主同江公子确实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