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出来四床被褥，全给她盖上，又往被子里塞了两个汤婆子。

书舍里的被子都是短的，堪堪盖住半身，合在一起，才稍好些。

布置好一切，他自己也躺进去。

“纪凌，你出去。”寒意渐退，她好声好气地对他说。

“我给你暖脚。”说着，他要去脱她的鞋袜。

“你有病吧？”

她把他踹出去，力道并不重。

“怎么你受伤了？”他看见地毯上的血迹，问她。

“再吵就把你丢出去。”沈曦忍无可忍，她丢给他一床被子。

她睡着软榻，他躺在地上。

房间里的灯还没熄，纪凌去熄灯，鬼使神差的，他留了最后一盏。

他拿着那盏灯走向沈曦，发现她连头一起蒙在被子里。他好心替她压了压，露出半个头。

然后就看见沈曦睁眼瞪着他。

被子里的脸很红，眼眶也红红的，只有她的头发是黑的，也乱糟糟的。

纪凌伸手探她的额头，目光停留在镌刻的痕迹上。然后他的手被她猛的抓紧去，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属狗的？”

沈曦嘴下留情，虎口只有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不许碰我，”她威胁道，“如果你不想出去后没命的话。”

“沈崇明，你要清楚，现在可能是你没命。”纪凌差点被她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