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翻风起浪
余应得中进士科 徒孙高中孔懿也很高兴,勉励余应为国为民多做实事,还敬了余应一杯,余应有些受宠若惊。孔鲜越看余应越高兴,要不是自家女儿太小,都想招他为婿了。 孔鲜是雍公府和雍州刺史府的文学掾,教育这一块的事物都归他管辖,弟子高中进士榜 那日司马珍之和王虞建议将杜骥位列余应之上,孔懿亦在场,不过他没有出声为余应争辩。 孔鲜得知原本余应是 余应眼中闪过惊愕和痛楚,握杯的手有些颤抖,但很快便清明下来。起身对着孔鲜一揖,余应道:“多谢先生为愚鸣不平,不过愚想主公这样做必有其用意。” 孔懿说出余应原本位列 余应略作思索,拱手道:“师爷,愚有几个揣测,还望师爷指点。” “其一,师父常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名位 孔懿点头嘉许,孔鲜也冷静下来,看着弟子侃侃而谈,想到初见余应还是个乡间少年,数年时间便成长至此,作为老师着实既欣慰又感慨,还有几分自得。 环秀楼是红灯区内有名的妓楼,在西市占地十余亩,宅院深五进,楼中歌伎倩丽秀美,各有风情,时常有胡姬驻场献艺。更难得楼中时不时传出几首好曲词,惹得公子郎君、文人墨客纷沓而来。 见师爷和老师都看着自己,余应稍感紧张,顿了顿又道:“主公将科举分为进士和举人两试,便是想循序渐进,尽量减少士族与寒门、百姓之间的矛盾。愚出身寒微,幸得老师和主公相助,得以官身参加进士试,肯定有许多士族子弟不满。那杜骥出身京兆杜氏,乃名门望族,主公让他名列 吕洽回到客栈,见屋内亮着灯,知道有人在等自己,忙快步进屋掩上房门。 “康郎君,以你的才学落榜实在可惜。这份进士榜肯定有私,愚认识榜单四十二位的河东闻喜郭棱,此人是廷尉郭定族侄,除了一手字还见得人外,那学问,嘿嘿嘿。”江州吕洽摇头晃脑地道。 王虞淡淡地道了声,“愚知道了”。 随从进来通传令史凌谟求见,王虞不耐烦地道:“让他有事明日再说,愚要歇息了。” “康郎君,你若愿出头向雍公请情,愚等愿附其后。”吕洽鼓动道。 余应喜道:“愚的生日是九月,恰逢科举,所以未及行冠礼,请师爷赐字。” 回到住处喝了杯茶,听到王侍郎的住处院中传出说笑之声,凌谟知道王侍郎奉命前去拉拢杜骥挫羽而归,于是转而把目标投向其他上榜的士子。 七天前,凌谟接到沈田子密信,沈田子让他尽力破坏科举成果,败坏雍公的名声。凌谟苦思之后,决定在科举落榜之人身上做文章。 余应起身离座拜倒,道:“多谢师爷赐字。” ………… 戌末酒残宴罢,有人留宿环秀楼,多数人结伴离去,趁着城门未关回返。 刘康高声呼道:“同去,同去。” 刘康少有才名,所做的诗赋团锦簇,有新作面世便被人争先抄录,刘康在荆州天门郡家中养望等待朝廷征召。 余应举杯过顶,恭声道:“愚敬先生,请。” 凌谟居然是军情司的暗探,王虞将令牌递还给随从,道:“让他进来。” 那人轻笑道:“无妨,王侍郎和史侍郎会替你说话,即便雍公发怒也无非斥责几句。你是江州试子,至多回转江州便是。沈司使答应过,只要你能办成此事,让你成为军情司七品主薄。” “愚听到彭城张克向人吹嘘,自称走了梁王司马珍之的门路,取中进士榜 吕洽抿紧嘴唇,从鼻中喷出一声,“唯”。 凌谟知道自己的身份与王虞差得太远,只能扯虎皮拉大旗借沈田子之命传话,请王虞在试子前往雍公府陈情的时候代为说话。 一旁孔懿抚着胡须笑道:“余应,若是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今年你是弱冦之年,可有表字?” 勾栏是听曲、看戏、看杂耍的娱乐场所,自然少不了妓楼。市令袁河按杨安玄的规划,将妓楼集中在南面的数条街道上,让妓楼门前挂起红灯笼,用杨安玄的话来说是“红灯区”了。 这两日,王侍郎的住处高朋满座,自辰时开始到亥时方歇,看样子王侍郎此时方才送客,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愿随他前往建康。 宋雍相争,已然表面化,胜者会最终夺取天下取晋室而代之。琅琊王家多数人都以为宋公挟天子令诸侯,占据天时人和,会最终获胜。 “凌令史说有急事”,随从得了凌谟的一串钱,替他说好话道:“凌令史说有块腰牌请王侍郎过目。” 襄阳科举毕,有钱的试子自然少不了来勾栏游玩,环秀楼三进院落兰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