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图穷匕现
檀韶整军,进攻兖州。” 随奏疏而来的还有荆州治中韩延之的来信,韩延之在信中严辞拒绝了刘裕的拉拢,表明将与荆州共存亡。 已是深夜,司马道赐依旧在屋中来回踱步,权衡得失,他深知刘敬宣身边有万余兵马,皆听从他的命令,贸然行刺即便真能杀了刘敬宣自己也难逃一死。 杨安玄略作思索,道:“刘裕不臣,欺凌天子,诛除异己,欲行桓玄故事。愿天下有识之士得檄之后,共兴义师讨逆,朝廷自当论功行赏。” 雍州紧张备战,杨安玄实际上并不着急,从襄阳前往江陵五百余里,十天之内完全可以到达,若是轻骑五日内便可抵达。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杨安玄大手一挥,让刘衷招募水师五千。 “徐将军中了雍军的诱敌之计,率军追逐沈庆之,误入沼泽,中箭身亡。沈、王两位将军为救徐将军,也被雍军杀死。”探马心惊胆颤地禀道。 散衙后,司马道赐请辟闾道秀到府中饮宴,席间故意透问辟闾道秀对宋公伐荆的看法。辟闾道秀已有五分醉意,道:“宋公无非想诛除宗室,为将来谋立做打算,天下人皆知矣。” 轩窗透亮,司马道赐咬牙跺脚,富贵险中求,为了齐王搏命也罢,何况兖州、北青州的有兵马相助,只要能支撑十天半个月便能渡过险关。 与麾下商议后,刘裕决定派兵登岸破寨,先行夺取两岸的箭楼、夯台,保障水师能安全抵达江陵城下。 司马道赐与辟闾道秀脾性相投,两人时常在一起饮酒作乐,司马道赐知道辟闾道秀对屈为六品官深为不满,常感叹父为州刺史,儿为六品吏,若是能说动他一起刺杀刘敬宣,大事可期。 等登岸的兵丁聚至四十余人,刘钟带了他们朝箭楼摸去,箭楼下有帐蓬,里面鼾声如雷。拔刀入内斩杀睡梦中的荆军,居然还未惊动箭楼上的守卫。 带着数人登上箭楼,刘钟见上面有两名守卫,坐在地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轻松解决掉两人,刘钟见未惊动荆州军,忙令人前去报讯,让人从此处登岸。 八月二十日,荆州刺史司马休之上疏朝廷,传檄天下,控告刘裕之罪。 信使尚未出营,有探马飞奔来报,先锋徐逵之兵败竟陵城,徐逵之、王允之、沈渊之皆战死,唯有到彦之率残兵苦苦支撑,请宋公急速派兵增援。 襄阳,杨安玄收到司马休之发来的奏章,笑道:“洋洋洒洒千余字,天下百姓哪有闲心听这个。余应,你来写……” 沈田子和沈林子的大哥沈渊子亦战死,沈田子道:“主公,愚愿率兵马前往竟陵,定斩沈庆之的人头为徐将军和家兄报仇。” 杨安玄命令鲁轨率领新军往南拉练,边行军边训练边清剿山匪,在拉练中增强体质,增加战斗力和凝聚力。 对于齐王的封爵司马道赐怦然心动,他只是普通的宗室,与他同名的新蔡王司马道赐是河间景王司马昙之之孙,河间王司马国镇之子,丹阳侯司马叔璠的侄子,现在江陵城中。同名不同命,司马道赐暗地里时常慨叹命运不公,身为宗室却只能做个州司马。 众人皆劝刘裕以大局为重,先攻下江陵城再为徐逵之报仇不迟。阆中侯赵伦之是刘裕的舅舅,见刘裕嘴角渗出血丝,暗道不好,道:“德舆,你是一军之主,千万不能有所闪失,否则这数万儿郞将何去何从?” 两人垂头丧气前来交令,刘裕勃然大怒,命左右绑了两人斩首。刘钟急道:“宋公,仆宁死阵前,今夜愿带人夜袭。” 北冀州,成固城,司马道赐接到叔父司马休之的密信,信中司马休之让他伺机除去刘敬宣,届时将和雍公一起举奏他为齐王,镇守北冀州。 刘裕眼前一黑,身形一歪,身旁的谢晦眼明手快,忙上前一把扶住,道:“宋公保重,大局为重。” “什么?”刘裕惊站而起,喝问道:“你说逵之怎么了?” 见鲁轨完全明白自己心意,杨安玄笑道:“象齿久经沙场,自能把握好战机。江陵出不了大事,即便刘裕占领江陵,他也守不住,愚要趁其倾巢而出,给他一个教训。” 小半个时辰,有巡视的荆州军经过,惊见箭楼上聚着数百人,这才发现朝廷兵马登岸。 司马道赐离席,来到辟闾道秀面前深躬到地,道:“仆欲除掉刘敬宣,领北冀州之兵联合雍公讨伐刘裕,请道秀助我。” 壁高两丈多,上面立着箭楼,刘钟侧耳细听,只有流水声。 刘裕则率水师两万沿江而上,巴陵望风而降。刘裕率水师在巴陵稍歇,想让徐逵之先行进攻江陵城。 刘裕闻讯,冷笑道:“杨安玄是想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派人劝降司马休之,可保他全家性命无忧。” 司马休之大急,一日数催雍军来援,鲁轨所率的两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