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战场瞬息

放脱到手的功劳，催促秦军拼命围堵，哪怕以人换人也要将晋军留住。

说罢，纵马直槊向前奔去。他身旁边的亲卫纷纷跟在马后，嘶吼着往回杀。其他将士见主将转身，自然也跟随其后。

朱龄石带着杨佛嵩在上洛城外绕圈子，得知张锋等人已经回城，便也从东门回归，杨佛嵩被强弩所阻，随行只有两千轻骑，不敢直接冲入城中，也带着兵马回营。

转瞬间，冲骑与盾墙撞在一处，发出巨大的轰响，盾手被连人带马的冲劲撞得向后跌去，严密的盾墙被冲得七零八落。

张锋听到蹄声雷动，发觉自己冲得过前，忙扬槊止住攻势，喝令道：“别乱，结阵。弓箭手射住两翼。”

高林脸色惨白，强笑道：“沙场厮杀，伤亡难免，比起那些战死的弟兄仆算是幸运了。断了胳膊再上不了战场，正好回县城做个县尉，能与家人团聚，也算是好的收场。只是离开军营，仆真有些舍不得。”

看着秦骑朝自己包抄过来，朱龄石心知不能被缠住，下令鸣号通知张锋，让他希望尽快突围，自己率领轻骑朝南而走，希望能引走一部分秦军。

秦骑顺着豁口冲入阵中，晋军并不慌乱，兵丁按照平时操练，五人一伙结成小圆阵，有人伏低身形，持了钩镰枪朝马腿割去。

杨佛嵩见把晋军分为两块，笑道：“大将军你率大军歼灭晋军，愚率轻骑游弋晋军之后，阻止上洛城中救援。”

说罢，姚弼先行旋转马上朝后驰去，纛旗紧跟其后移动。张锋见秦军纛旗移动，知道战机已现，高声喊道：“秦军已败，杀。”

一连攻打了三日，秦军的攻城器械消耗将尽，上洛城巍然不动。晚间收兵回营，姚弼有些气馁，道：“上洛城如此难攻，本公看没有月余难以攻克，军粮难以支撑到那时。上洛晋军守城不出，若是杨安玄发来援军，恐怕将无功而返。”

挥槊将斜刺而来的长枪挑开，张锋喘了口粗气，大声道：“兄弟们，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为了他们咱们也要杀出去。”

“秦军已败”的呼声四起，秦兵看到纛旗向后退走，无不朝后退去，张锋带着晋军一阵冲杀，姚弼却被退走的秦军裹胁着一时难以立足。

朱龄石匆匆赶到，听到高林的后半截话，眼眶有些湿润，道：“士清永远是我等袍绎，真想留在军中，不妨前去屯军，操练那些新兵蛋子。”

张锋看着高林短了一截的胳膊，泪如雨下，哽声道：“是仆累得高兄断臂，仆恨不得砍条胳膊赔给高兄。”

朱龄石叹道：“宗明，大敌当前，不是论罪之时，与愚齐心守住上洛城。愚身为主将，亦有过错，愚会写信给主公，让他论处吧。”

姚弼对杨佛嵩将战功让于自己甚为满意，笑道：“就依杨将军。”

“狭路相逢勇者胜”，张锋脑中响起杨安玄常说的这句话。一咬牙，翻身上马，提着长槊对着身边将士道：“归路被阻，唯有斩将夺旗方有一线生机。弟兄们，随愚往回冲。”

朱龄石回到城中，急问张锋等人情况，得知出城五千兵马折了一千六百多人，张锋左肩中箭、右腿中刀，而高林更惨，一只右臂齐肘而断。

待斩杀几名奔溃的兵丁，重新立起纛旗，张锋带着晋军已掉转方向，朝上洛城方向突围。

上洛城，探马流星般地来回禀报交战的情形，得知张锋率军前突朱龄石立感不妙，秦军兵马数量倍于己军，此时应该稳守才对。

木檑，横木上钉有铁钉、尖刀，用绳索连接绞车，投掷后通过绞车回收，顺着云梯滚下，秦军根本立不住脚；狼牙拍，木板长宽各五尺，厚三丈，上面钉满狼牙钉，钉出木三寸，四角以铁环用绳索相连，与绞车牵引，专门对付攀城的兵丁；铁撞木，破坏攻城车……城头张木幔、阻挡箭只……

原本气势低落的晋军士气重振，怒吼着向着秦军再度冲去。秦军见晋军陡然间迸发出强大的战力，转瞬间被砍杀了百余人，纷纷向后退避。

杨佛嵩见晋军来猛冲，左右两翼因为防御轻骑明显拖后，原本的阵形变成锥状。杨佛嵩下令鸣号，两旁游弋的秦骑听到信号，马蹄如雷朝着中间驰来。

封赏传出，秦军奋勇争先，张锋身旁的将士不时倒地，便连自己的左肩也挨了一只冷箭。

见杨佛嵩识趣，姚弼笑道：“攻打上洛更难，非杨将军不能胜任，本公便挑个轻巧点的活，暗袭商县。”

见姚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杨佛嵩暗叹一声，叮嘱几句，姚弼倒是笑着点头，是否听进心只有天知道了。

秦军此行有六千轻骑，杨佛嵩全部让姚弼带去，又挑选了几名宿将辅佐，暗嘱他们提醒姚弼不要冒进。

七月十七日，姚弼带了六千轻骑、两千步卒绕过上洛城，朝商县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