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因果相报
起朵朵血花。 手中马槊挥舞,不时有秦兵被杨安玄刺中或挑飞,耳中充斥着怒吼、闷哼、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血腥味刺鼻。 杨安玄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个铁甲短髯的秦将。姚崇挥刀砍掉一名晋军,看到数丈外杨安玄策马向他杀来。 姚崇眼中闪过振奋的光芒,自十六岁起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多少次经历生死,越是凶险越是让他感到兴奋。 下意识地挥了挥手中刀,自己砍下对面晋将的人头时,且尝一尝他的鲜血味道。 弯刀斜掠,加上臂长能够攻击到五尺范围,借助马匹飞奔,百练弯刀锐不可挡,可以轻易地破开皮甲,削下对手的头颅。 马匹越来越接近,姚崇心中热血奔涌,渴望弯刀切入肉体时的钝响,鲜血飞溅时散发出的腥味。 看到马槊扎来,姚崇不慌不忙地用刀迎向槊锋,手腕转动,并不硬接,巧妙地卸去击来的猛力。 弯刀沿着槊锋往下,顺着槊杆削向杨安玄执槊的手。杨安玄将槊竖起,阻住刀身向前。 姚崇手腕一翻,刀身脱离槊杆,探臂往杨安玄下的肋下刺去。 杨安玄目光一凝,这名秦将身手灵敏,变招迅捷,是久经战事历练出随机应变的本能。 松开右手,左手执槊尾,槊身往外荡去,碰在刀刃之上,发出一声脆响,将弯刀挂了出去。 双马并行,姚崇撤刀挡开杨安玄砸来的槊杆,错身之时仰身朝杨安玄的后背刺去。 杨安玄早有防备,身子一侧,避开刀锋。 直起身,杨安玄不再后顾,马槊朝身前的秦军击去,槊身颤动,将秦兵的咽喉、胸口罩住,那秦兵慌乱地推刀抵挡,杨安玄右手往下一压,划向秦兵的战马。 秦兵慌乱地向前推刀,马脖已被槊锋划了道口子,座骑嘶跳而起。阴绩从侧旁赶至,手中槊如同毒蛇吐信,从秦兵的左肋刺入,秦兵惨叫落马。 十数个呼吸,双方便相互凿穿,地上留下二十余名伤亡的军兵。姚崇旋转马,默不作声地再次发动冲击。 轻颤马槊,让鲜血从槊锋上滴落,杨安玄深吸一口气,口中蹦出一声怒吼,“杀贼”。 马蹄再度踏响,寒光交织映空,金铁撞鸣声有如铁铺,声嘶力竭的呐喊响彻战场,已经是第三次相互凿穿了。 姚崇呼吸有些急促,卯时吃的羊肉面汤到现在已经消耗殆尽,手中的弯刀变得沉重起来,看看倒地的将士多数是秦军,这场争斗怕是难以取胜了。 周围的将士开始喘着粗气,姚崇暗叹一声,低喝道:“回洛阳。” 第三次凿穿双方的位置互换,秦军身处上游,姚崇带着秦军催马朝西奔去。西面便是洛阳,相隔不过十余里,只要撑过一刻钟便能到达。 杨安玄见秦军往西败走,朗声笑道:“安玄军威武,不要放跑这群秦狗。” 安玄军将士高呼着“威武”,紧紧地追击着秦军。 姚崇发现马匹的速度变慢,低头发现座骑口吐白沫,已近强弩之末。此处离洛阳城已经不远,姚崇顾不上怜惜座骑,紧夹马腹催马前行。 身后“扑通”声陆续响起,有马力竭摔倒在地。姚崇的座骑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虽然“呼呼”带喘,在他紧催之下马速依旧不慢。 杨安玄紧盯着姚崇,他的战马也累了,眼见从三十步距离变成五十步了,要追不上了。 挂上马槊,杨安玄取弓在手,瞄准姚崇的马臀一箭射出。真气贯于箭身,发出刺耳的尖啸,急如流星。 洛阳城已经隐约可见,姚崇伸手轻抚着马脖,安抚着座骑,马上就要到了,待回营之后立刻起兵,报仇雪恨。 突然,座骑往前猛地跳窜,姚崇猝不急防,被颠落马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旁的护卫驰了过来,跳下马掺扶起姚崇。姚崇摔得头昏脑胀,亲卫扶上了座骑,姚崇还有点缓不过劲来。 箭啸之声传来,直射姚崇后心,又急又狠。 亲卫跃起,用身体挡在姚崇身后,挥刀向箭只砍去。刀扬得慢了些,利箭“噗”的一声射入亲卫的胸口。 亲卫被箭只带得往后撞去,姚崇在马上又被撞得向前一扑,伏在了马脖之上,马匹受惊,扬蹄向前奔去。 耽误片刻,杨安玄已经追至二十余步外,手中箭连珠般发出,不断有替姚崇挡箭的亲卫落马。 阴绩等人纷纷取弓攒射,又一箭射中姚崇所乘座骑的后腿,马儿痛得蹿蹦不止,姚崇再次被甩下马来。 杨安玄策马奔至,马槊放倒几名护卫的秦兵,槊锋指向姚崇,冷声道:“放下刀。” 姚崇血红着双眼怒吼着朝杨安玄扑去,杨安玄不想伤他性命,用槊杆用力一抽,将姚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