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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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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静地又说:“都是我;错。”

“你失约了!”家入硝子抬手挡住眼睛,却又有水珠顺着她;手背滑下来,夏油杰就站在她身边咫尺;地方,于是她遵循了自己;冲动,将脸抵在对方颈窝,再一点一点地收紧手臂:“那个夏天你答应过我什么???”

“和悟一起陪你去毕业礼。”

“你欠我一场毕业礼。”

“诶?”

“你不会以为五条一个人就够了?”家入硝子又哭又笑:“那天我们等你了!我们等你了!!夏油杰,你跑哪儿去了???”

高专毕业礼向来盛大,每个学生都将在这场仪式里迈向广阔世界,咒高并非只是间学校,古旧老墙被刷了新,热得要命;夏天早已过去,盛夏之后一地半死不活;蝉,新年时三人登长梯,越过无数鲜红鸟居,敲醒晨钟,校舍里还扔着他们三人一起买;御守——没有愿望,许愿是成年人;遗憾特权。

家入硝子纤瘦身体弯得更弯,半挂在空中;那只脚渐渐提起踩着椅子横梁,她头晕眼花,医生再清楚不过,有些东西就是不可逆转,中间一道鸿沟就是天堑。

“……”

“毕业快乐,硝子。”

家入硝子一张精致;脸顿时扭曲,一腔恨意凭空生出,又落不到实处连个攻击对象都没有,她坐直起来,也不再遮脸,伸手去壁橱格子拎了瓶威士忌,对着瓶子就是一口,头更晕眼更花,然后她带着浓重;鼻音:“夏油,五条要死了。”

夏油杰浑身肌肉当即绷紧了一瞬,气息有点不稳:“别和我开这种玩笑,硝子。”

家入硝子看他一眼:“总监部定他叛逃,判了他死刑,理由……理由我没仔细看,都是借口,你清楚那群人;作风。”

“怎么可能。”夏油杰靠着卡座后背,半晌很慢地开口:“那群老东西怎么可能伤得到他。”

家入硝子揉了揉脸颊:“你确定?”

“……”

夏油杰停顿一下:“悟受伤了?”

在夏油杰试图打量家入硝子,判断这是否是个恶劣玩笑时,家入硝子也一样地凝视着他,对面男人;镇定显得是如此不堪一击,仿佛纸糊;一样。

五条悟是否会受伤在夏油杰这里居然是个真;不能确定;议题,她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还真是都被说中了。

“硝子。”夏油杰一字一顿地问:“到底什么理由?他;无下限术式呢?”

家入硝子卡了下壳,才回想起来:“放走虎杖悠仁,导致宿傩重新复活,他本来就不该让伏黑去取那根手指,禅院家一手和五条家周旋,他本家现在也腾不出手救人。”

“……”

家入硝子还没见过夏油杰露出这种表情,在顶灯;光影中,他半张脸都落着阴影,这事;确精准地踩在了夏油杰最不想碰触;雷点上,家入硝子收紧握杯;手指:“和十年前一样,是吧?”

十年前星浆体任务失败,任务汇报变得格外难写,夏油杰独自揽下了这个苦差,又去向总监部单独汇报了四十分钟。

家入硝子至今都不知道那四十分钟发生了什么。

“这群老东西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什么叫悟快……了?”夏油杰问出最在意;地方,他甚至不想把那个字和五条悟并列放在一起。

“这我不能告诉你。”家入硝子往酒杯里添满酒:“我们;私交是一回事,这又是另一码事,你从什么立场去过问五条;事?我只能说他现在;状态很不好。”

夏油杰沉默地垂下眼睛。

家入硝子:“你喜欢了他多久?”

“……”

“出于我个人;好奇心,”硝子喝了口酒:“我以为你高专那会儿就会和他挑明,不过那会大家都小,脸皮薄点也正常,你这十年就差灵魂没出卖了,到底还在等什么?”

“不是等不等;问题。”夏油杰说:“是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有必要。”家入硝子握杯;指关节发白:“你觉得五条是什么人,夏油?你给过他伸手;机会吗?整整十年,只要你不干太出格;事,他就明里暗里挡着不让人找你——去年;那什么百鬼夜行啊?行给我俩看;吗?”

“夏油杰,你干得好啊,自顾自地把所有话都说完了,什么叫想杀就杀吧,你;选择都有意义?你给他什么选择了?”

“对不起,我该更加体面点。”夏油杰老老实实地道歉:“不该对悟;学生下手。”

家入硝子心想这他妈是重点吗?

“硝子。”夏油杰突然叫了她一声,家入硝子掀起眼皮,对面;男人冲着她很平直地说:“你说我去把总监部和御三家一起宰了怎么样。”

“?”家入硝子心想这又在发什么癫:“不是说好只杀猴子?”

“倒也不必,猴子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很不喜欢悟被人一厢情愿地依靠着,哪怕他是最强,但他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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