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60章
虽然说是在“屋里说”,但因为这间作为尸体第一发现地的公寓面积实在不大,除却连着阳台的卧室就只有一个客厅,自然不可能把警官们和作为主人的安室透都赶出去,让工藤优作和琴酒说话,于是声称自己并不是侦探的家先生微笑道:“正巧我也想看一看上层公寓的构造,不知道黑泽先生能否让我上门拜访?”
琴酒皱起眉,再度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波本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终于看起来不是很情愿地点头了:“好。”
他手上还拎着波本打包好的被子,就这么转身就走,工藤优作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排斥的不适,在询问安室透要不要帮忙被拒绝之后,微笑着跟在他们身后上了楼。
琴酒打开房门,把手上拎着的被子放在一边,忽视拎着大包小包进门的安室透,直接看向工藤优作:“去书房。”
家笑着点点头跟了上去,卧底先生站在门边,感到一种荒唐的无力感。
倒不是因为琴酒——他也见过不少琴酒和普通人相处的画面了,甚至也不是因为侦探的举动,而是——日本的警察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在破案的时候就只是在边上干看着?但他们确实看起来非常努力,所以说是日本的犯罪分子已经发展到警方不借助外力解决不了的地步了吗?虽然这位工藤先生似乎是比底下的警察们可靠多了。
因为这样其实没有联系的事情想起了自己正在卧底的组织,让降谷零的心情一时间更复杂了,他扫视玄关处,昨天放在这里的那面钟果然已经不见,想必是被琴酒收起来了,他之前让琴酒带上来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被对方放到了哪里,等会儿还得问一下……
在心里想着正事的同时,勤劳的卧底先生拎着东西走进客房——开始铺床。
降谷先生一边走神一边熟练地铺床的时候,琴酒带着工藤优作走进自己的书房。
“果然比下面大多了啊。”优作笑着说道。
琴酒关上书房的门,随手落锁,没有回应对方的感慨,只是回身问道:“找我有事?”
“你完全不觉得我是想要叙旧啊。”并不意外对方的话语,工藤优作一边微笑着说,一边走到书桌对面的客座上。
琴酒发出略带嘲讽的笑声:“在这时候叙旧?你还真是会挑时间。”
尽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琴酒急着要走确实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事情,工藤优作歉意地笑了笑,说道:“确实是有事,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不过既然遇见了,有件事要麻烦你。”
这倒是有点离奇,以工藤优作身份和立场,他很难有什么要拜托琴酒的事情。
此人与组织的关系,如果要用“顾问”来概括,实在不能说是恰当,因为显然工藤先生并没有给组织“顾”过什么“问”,但他确实还是顶着这个头衔,因为倒霉的工藤先生当初在夏威夷旅游的时候“一不小心”进入了组织的基地,并且知道了一些
不该知道的事情(),
(),
他就得像某位利口酒一样被强行征收来当教官了。
在那之后,工藤优作和组织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算是维持得不错,尽管鲜少交流,但他对组织在做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也一直谨慎地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这一次琴酒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仍然是如同过去一样的擦肩而过。
是什么事能让这位高智商的顾问改变自己一贯的做法来求助组织呢,琴酒走到书桌后面坐下,不免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怎么?”
“我想要借用组织在夏威夷的基地,”虽然说着颇为离谱的话,但工藤优作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给我儿子上一些课。”
哦,儿子,这倒是个毫不会令人惊讶的理由,不过……琴酒打量着面前无论怎么看都只有三十多岁的家,语气罕见地犹疑:“令郎现在……”
“十四岁,快十五了,”优作看起来倒是很明白他的困惑,非常体贴地解释道,“虽说年纪还小,但那孩子拥有不亚于成人的智慧,而且,或许也有我总是出入案发现场的原因,新一对于推理和破案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他略一停顿,随即苦笑道:“虽说我很为自己拥有这样优秀的儿子而骄傲,但想到他可能遇到的危险,还是会非常担忧啊。”
所以想要趁早教孩子一些必要的防身技巧吗?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到了参与组织课程的程度,是不是有点过头了啊……
心里感到有点无语,但并不打算对别人的家庭教育说什么,琴酒沉吟着表示:“如果只是你们两个人要申请进入夏威夷基地,以您和组织的关系,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借用基地的设备教学……”
工藤优作沉稳地看着他,琴酒微微皱着眉,思考了一段时间,然后抬眼认真地问:“令郎有入学的意向吗?”
家微微一愣,只听面前的男人接着说道:“虽说组织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展过培训课程了,我们毕竟仍然是个独立的培训机构,而非什么俱乐部,我们的课程只会向学员开放,教学用具当然也是。”
“当然,您或许并非要对令郎进行我们所提供的,高强度的培训,”说起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