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0 你倒是把同僚往火坑里推
“曹小姐,你是何寓意?”常守农问曹秋珊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大了,吓得曹秋珊花容失色不停地往曹夫人怀里钻,那巴掌大的脸上一脸的惊慌,显然是被常守农给吓着了。
曹夫人没有跟往日一样咄咄逼人,一脸的蛮横,今日的她,满脸都是慈母之心和对常守农的记恨。
“常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曹夫人半是愤怒半是委屈指着常守农哭诉道:“我家秋珊一心为你,什么都给你了,就等着与你长相厮守,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对得起秋珊对你的一片心意!”
“你……我……”面对曹夫人不着调的污蔑,还有咄咄逼人,常守农想要反驳,却被曹夫人再次打断。
“我家秋珊已经伤你的人了,你当年可是说好了的,等你到了京城就会接她到京城,可你呢?她等了你那么久,你不接她来倒也罢了,我们来找你了,想要你念着往日的情分兑现你的承诺,可呢?”曹夫人您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戏弄我们母女二人,常守农,你在晋昌府做了什么,我们对你,我家秋珊对你怎么样,怎么,一到京城,你就全部都忘了吗?你良心呢?”
曹夫人指着常守农的鼻子,歇斯底里地指责他忘恩负义,她一句接着与,全然不给常守农辩驳的机会。
曹秋珊眼泪汪汪,一双杏目含泪,委屈无比,听到自己娘亲数落常守农,有些不忍却又有些哀怨:“娘,大人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耽搁了?傻孩子,也就只有你到现在还在护着他!上回那事情,差点害得你身败名裂啊!”曹夫人哀怨地说道:“我的傻秋珊,进了皇宫,你还在替他掩饰,你这是在作践自己啊!”
曹秋珊哭得倒在了曹夫人的怀里,泣不成声。
御书房里,景宣帝竟然没有阻止这一对母女的哭诉,而是坐在圈椅里头,默默地听着,冷眼旁观着,此刻若是有人胆子大一些敢直视景宣帝的话,会发现景宣帝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景宣帝不说话,韩瑛自认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跪倒在地,掷地有声:“皇上,这常大人在晋昌府期间,为了自己的私利,与多名富商勾结,后来为了温家的财产,竟然敢污蔑温家,抄了温家,将温家的财产中饱私囊!皇上,这可是咱们大跃的蛀虫,您一定要彻查啊!”
景宣帝没有说话,默默地盯着台下的众人。
常守农跪爬了好几步,解释道:“皇上,微臣没有中饱私囊,温家犯事,微臣合理合法合规办案,温家的家产,微臣没有贪污半个铜板。”
“那曹家小姐呢?”景宣帝玩味地用手指着曹秋珊,兴趣盎然地问道:“曹家小姐总不会跑到朕的面前来污蔑你吧?若是污蔑,那可是杀头株连九族的大罪!”
曹夫人和曹秋珊吓得身子一个哆嗦,连忙将头压地低低的,以为这样就没人看得出她们的慌张,可景宣帝坐在上面,低头就能将下头的所有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曹家母女两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怎么能逃过景宣帝的火眼金睛。
“微臣敢用身家性命和头顶的乌纱帽发誓,微臣清清白白,与这位曹家小姐没有任何的关系!”常守农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胡说!大人,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曹秋珊从曹夫人的怀中伸出头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常守农笔直地跪着,看都不看曹秋珊一眼。
他已经解释过了,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他用不着再跟这女人纠缠,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
御书房里又只有曹秋珊的哭声,半晌景宣帝“哦”了一声,曹秋珊哭声戛然而止。只听见景宣帝好整以暇地看向了萧钰,“萧钰,你有什么话说?”
萧钰不声不响,从怀里头拿出一样东西,双手举过头顶,声音清朗:“回皇上的话,臣要说的话,都在这个册子里,皇上一看便知!”
万城忙快步走了过去,将册子接过,呈给了景宣帝。
那册子有些厚度,万城递给了景宣帝之后,就站在了景宣帝的旁边,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那册子里头是些什么东西。看了好一会,都是一些盖着章子的合约和拓印的房契地契,以及一张盖了晋昌府红印的告示。
无人知道萧钰给景宣帝看的是什么。
曹秋珊在曹夫人的示意下,一直都没有停止哭泣。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地看着常守农,可谁知道,人家常守农压根看都不看她,盯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眼神清明。
冷友新和余祖之则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景宣帝看完册子。
唯独一旁的韩瑛,愣神地偷偷地瞄着景宣帝的表情,但见他面无表情地看完手里头的东西,韩瑛心里头是还是没有底气。
萧钰给皇上看得,是什么东西?
景宣帝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随手将东西丢在了书桌上,面容一直都没有变化,只见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常守农,那眼神很是不满,这样的发现让韩瑛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