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担心我吗
便满脸焦急地对门口喊道:“快来人,搭把手!把容总扶上楼!” 车门打开,一名家庭医生,以及几个佣人合力,将身形健硕高大的男人扶上楼。 见到容迟渊从车里出来那一瞬间,江鹿当即吓了一跳。 三年,她从未见过他这般苍白又憔悴的模样。 他像是病了。 她不安地站在原地,愣着神情。 多严重的病,能把他这样常年身强体壮的男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江鹿滞了几秒,便下意识想跟上去查看情况时,秦淮忽然在身后叫住了她:“江主管,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她停下脚步,却见秦淮将车门给她打开:“我们上车说?” 江鹿望了他一眼,便弯身上了副驾驶。 车内充斥着容迟渊熟悉的气息,几日未见,竟叫让江鹿有种恍如隔世感。 她眼神一直盯着那微拢的家门。 心脏没由来的急躁意乱,拧成了一股凌乱的麻绳。 秦淮从车内手套箱拿出几样东西,一一放到她眼前:“江主管,这是你的手机、钱包,以及恢复的银行卡。容总让我交给您,说您已恢复了自由,可以从公馆离开了。” 江鹿没着急接过,只是一瞬不动地盯着他:“容迟渊怎么了?这几天他到底去哪了?” 面对她一连串的发问,秦淮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五天前,容总去家里找了你母亲,赵夫人。和她促膝长聊很久,终于说服赵夫人在警方面前作证,是江永年联合宋屿对你构成诬陷。她还提供了江永年多年贪污的证据。” 江鹿呼吸微凝,那一刻复杂的心情涌入胸口。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竟然,是她最不相信会帮助她的赵田静,给了她清白。 “容迟渊……怎么会去找赵田静?” 江鹿轻咬唇瓣,“他根本都不认识我的家人,就因为我说赵田静当时在场,他就一头莽过去找了她?” 秦淮沉顿了几秒,叹息着道:“容总让我别告诉你,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 “容总去找赵夫人时,在大雨里敲了四个小时的门,才等来您母亲。赵夫人说,容总进屋时,脸颊头发上都结了一层霜,鼻子冻得紫红,手背都敲得破了皮,血迹斑斑……” 秦淮叹息,脸上也是不忍,“他为的不过就是快点解决这件事,为了让您能睡一晚安生觉。” 江鹿心跳一沉,心绪翻滚着混乱不堪,但绞在其中的是疼痛、怜惜与不忍。 “当天从赵田静家里回来,容总就高烧病倒了。但他只是吃了几片退烧药,在车里睡了40分钟,就去上交了证据。又连轴转配合警察调查了4天,撑到亲手把江永年送进去,才彻底倒下。” 秦淮说到这,眼底沁出一丝温热,“我真是急疯了,事情一结束就立刻送他医院,他却担心容家人查医院记录,来找麻烦,竟然强行要我带他回家!” 他跟了容迟渊这么长时间,何曾见过他这般不要自己的身体! 秦淮说完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江小姐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上楼去看看医生怎么说的……容总说了,您可以回家了。” 江鹿沉默了半晌,拿起自己的手机和钱包,打开车门,没几分犹豫朝公馆内走去。 她也不顾自己刚恢复的身体,径直冲上二楼。 推门进去时,医生正在给他服药。 几日不见,原本身躯伟岸而挺拔的男人,此刻羸弱地躺在那,瘦了许多,脆弱得好似一击即碎。 听到动静,容迟渊疲倦抬了下深陷的眼睑。 当看到江鹿时,他视线逐渐溢出一丝光。 他对医生淡淡道:“老韩,你先下去。” 一说话,容迟渊似乎嗓子很不舒适,弯身扶着胸膛,连连咳嗽了许久。 韩医生抚着他的后背,叹了又叹:“你都三十多岁了,还当自己十八岁少年?身体哪经得起你这样折腾!” 说完,他叹了又叹,无奈地走出了房间。 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只剩男人粗重难受的深喘。 容迟渊好不容易抚顺了气息,覆着薄汗的额头青筋微突出。 他眸光苍白地望着江鹿,忽而伸出颤抖的手,朝她的方向挥了挥:“过来。” 江鹿定定地站在那。 她没有动,也没有去迎接他的触碰,只是淡淡凝视着他,一字一句说:“去医院,现在。” 容迟渊咽了下滚热的喉咙,只觉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他笑了笑:“担心我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