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0. 入殓师纲（？） 23

“这件事,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草壁哲矢却这么说道。

“诶？”蓝波.波维诺下意识看向了草壁哲矢，“为什么？”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只靠他们应该是拦不下来了, 他也不可能直接冲上去——主要是就算他冲上去, 彭格列先不说，那个云雀恭弥肯定也不会因为顾及他而收手的。

但也不能直接不管了吧？

“我能看得出来，现在恭先生非常认真，只靠我们大概是拦不下来的。”草壁哲矢却深深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战斗中心, “而且沢田先生看起来也没有收手的打算，甚至好像也是认真要和恭先生战斗的。”

“沢田先生的这种状态非常少见, 也许刚才他们聊过什么。”草壁哲矢像是在为蓝波.波维诺解释着, 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这场战斗，早就应该出现了。”

“哈？？？”蓝波.波维诺根本不知道草壁哲矢在说什么。

但他看着草壁哲矢, 脑袋上面却突然亮起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小灯泡。

说起来, 草壁先生应该也知道十年前都发生过什么吧？

狱寺他们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而彭格列那边，老实说虽然他因为不甘心什么都没能知道而回来了，但他其实也不是很敢直接去问彭格列。

既然这样，趁现在问一下眼前这个人不就好了？

彭格列和索菲亚、还有其他守护者，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彭格列对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这些问题，也许能直接从草壁先生的嘴里得到答案。

蓝波.波维诺是这么想的，然后，在他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组织语言的时候, 他就已经将问题脱口而出了。

草壁哲矢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蓝波.波维诺会问出这些问题。

但他也没有追问，很快就收回了有些讶异的视线，低笑了一声，垂下眼帘，逐渐陷入了回忆。

“十年前的事，情况很复杂。”

“你应该也有问过其他人这些问题吧？”

“是啊！”看出了草壁哲矢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蓝波.波维诺打起了精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不远处的战斗，“但他们都不肯说，山本先生也敷衍我……”

“也许只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草壁哲矢为其他人说了一句好话，又看向了不远处的战斗，“以眼前这场战斗为例吧。虽然我刚才说也许这场战斗早就应该出现了，但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确定这句话的意思。”

“嗯？？？”

“……十年前，恭先生和沢田先生之间，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草壁哲矢斟酌了一下，说道，“只不过当时的恭先生和沢田先生，最终并没有打起来。”

“是被什么阻止了？”

“并不是。”草壁哲矢摇了摇头，“是恭先生自己停了手，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当时沢田先生好像对恭先生说了什么。”

他当时确实旁观了那一幕，但那个时候他其实在另一栋楼的天台上。因为在那之前恭先生是突然离开的，并没有带上他。

他直觉有些不妙，想去找恭先生，结果找错地方了。

离得太远，所以他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只能看到那场战斗最终是被中断了的。

好像是沢田先生说了什么，然后恭先生的动作就突然停下了，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动过手。

“类似的事，狱寺隼人他们应该也有遇到过，不过他们那边具体发生过什么，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草壁哲矢再次看向了蓝波，“我只知道，包括恭先生在内、当时所有突然找上了沢田先生的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理由。”

蓝波.波维诺的心逐渐提起，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什、什么？

“和索菲亚小姐有关。”草壁哲矢的语气平静，却非常认真，“事实上，在那几天之前，所有人和沢田先生之间的气氛都已经是比较压抑的状态了。”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想到，沢田先生竟然真的会对索菲亚小姐做些什么。”

“……？！”蓝波.波维诺的眼眸倏地睁大，看着草壁哲矢那微沉的眼神，心脏猛地跳了跳。

不会吧……蓝波.波维诺一瞬间不敢相信这句话，他的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是质疑。

但很快，他又觉得，如果是彭格列的话，会做些什么好像也很正常。

“那……到底，做了什么？”蓝波.波维诺的声音压低很低，这完全是他无意识的行为。他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了，一种接触到了绝对的隐秘的紧张感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草壁哲矢只是摇了摇头。

“谁也不知道。”草壁哲矢低声说道，“恭先生也问过索菲亚小姐，但索菲亚小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们只知道，在那之前，那个时候的沢田纲吉似乎找过索菲亚，说过什么。”

……？

说过什么？

原本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的蓝波.波维诺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闪过的想法竟然是“只是这样？”

原本的紧张感就像是从破了的皮球里不断泄出的气，噗地一下逐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