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气运之子 这种垃圾,就该去现代接……
濒死的那刻,谢白鹭几乎是本能地使用灵力加重伤害,钱朗的血喷到自己脸上时她还是懵的,在钱朗松手倒下后,她剧烈地喘气,滑坐在地,脑子里渐渐涌上不可置信的欣喜。
她活下来,她竟然真的活下来了!
谢白鹭在动手的时候没想着真能成功,因为对方是修士,能感受到周围的状况,转移注意力这招不一定好用,但她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在活命的欣喜过后,谢白鹭才迟钝地感觉到了身上黏腻和刺鼻的血腥气。
她微微抬眼,看到钱朗委顿的身体,颤抖着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他死了。
谢白鹭心脏狂跳,跳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竟然杀人了!
哪怕下定决心要好好在新世界活下去的时候就已有了将来可能会杀人的觉悟,在真正动手的这一刻,谢白鹭还是感觉到了无助、恐慌和恶心。
从前她连跟人争执都少有,如今竟升级到直接杀人了。
谢白鹭当然并不后悔动手,她不动手,死的就是她了,对方先想杀她的,她只是正当防卫。
但理由再正当,在看到鲜血浇满双手的时候她还是受不了。
谢白鹭怔怔地盯着钱朗渐渐冷却的尸身许久,也就没有意识到,小星的沉默有多么不正常。
好在谢白鹭一向很擅长调节自身情绪,过去她总有那么多要紧的事做,实在没有时间沉浸在无用的情绪宣泄之中,因而在短暂放任之后,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太在意,将来这样的事儿还多着呢,她不可能隐居,跟人来往不可避免,那么冲突也无法避免,她要尽快适应这世界的规则才行。
谢白鹭颤抖的双手撑在身后的树干上想要起身,但腿软令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她身上太脏了,想先找个有水的地方洗一洗。
而直到此刻,她才发觉,在她被钱朗控制之后,小星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过。它是在冷眼旁观,还是就想让她这个废物主人死在钱朗手中好换主人?
“我还以为你下不了手。”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谢白鹭蓦然抬头,便看到了这几日作为她噩梦存在的男人正立在前方,也不知站了多久,面上带着深藏恶意的笑容。
谢白鹭瞳孔紧缩,顿时明白过来小星不说话只怕是早察觉到凌凇的到来了,大概是怕得不敢出声。
凌凇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又怎么能精准地找到她?她明明都已经转换过好几次方向了,这里距离当初她穿越地都快近千里地,他怎么还能找来?!
谢白鹭连刚刚杀过人的难受情绪都忘了,紧张地盯着凌凇,还勉强自己露出一丝笑容来:“凌公子,好巧呀,您也在这里历练吗?”
他没有立即动手,她就还有机会!
凌凇看她明明怕得不行,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想起方才看到她杀人后险些崩溃的模样。
不过是杀个人而已,怎么就把她吓成那样呢?
他挑眉一笑:“怎么不叫大哥了?”
谢白鹭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她那么容易就杀了钱朗。她以为自己只是在虚张声势,不曾想当时凌凇恰好已经来了,钱朗是被凌凇吸引了注意力,若非如此,她根本不可能顺利杀掉他。
真有意思,想杀她的人反而阴差阳错帮了她。
谢白鹭讪讪道:“凌公子说笑了,方才我是骗此人的,我并未看到您。”
她从腰间取下五星鼎道:“您是来拿这个的吗?我也觉得这神器跟您最相配。”
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行气掐诀,只怕她刚有行动就被他当场击杀了。而且她刚攒起来的灵力已经拿来杀钱朗了,实在没有余力。
如今几乎已是一个死局,但她总要试一试。凌凇追着她不放,不就是为了五星鼎吗?她主动把五星鼎交出去,可能还有机会。小星说过,凌凇要抢它是为了拿它鼎身的材料,说不定根本不需要小星换主人呢?鼎都没了,谁是它原先的主人还重要吗?
谢白鹭话音刚落,许久不曾出声的小星便怒声喊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这么没骨气!”
谢白鹭反驳道:“凌公子器宇轩昂,我一看到他就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这跟骨气有什么关系!”
小星:“……??”
它又气又急:“你以为你交出我,他就会放过你吗?”
谢白鹭瞥了眼神态悠然似是饶有兴趣看好戏的凌凇,正色道:“我跟凌公子无冤无仇,又不跟他抢东西,他放过我怎么了?”
小星想说凌凇睚眦必报,阴险狠毒,得罪过他的人都没好下场,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带着它跑了,他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但它不敢……它哪里敢当着这疯子的面说他坏话!
小星沉默数息后怒道:“作为神器的主人,你也太没担当了!你不应该与我共存亡吗!”
谢白鹭心中一紧,忍不住又瞥了眼凌凇,她知道小星是故意暴露它已认她为主的事,反正都要死,死之前互相伤害呗。
凌凇似乎对一人一器灵的争吵很有兴致,一双狭长锋利的眼眸直勾勾落在谢白鹭身上。
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