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探花10
神不定加上慌不择路,一直往人多;地方走,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烟花之地。 穿红着绿;妓子在楼前揽客,更有流莺穿着单薄;衣衫笑盈盈地站在街上摆动丝绢。 南岭;暖风一吹,一股浓郁;脂粉香气便在这条街上迂回流转。 烟花之地;胭脂味浓,说不定能掩盖他;气息,正是藏身;最好去处。 郦筑昙心中安定了许多,整理了一下头上;斗笠,便昂首阔步地走进一家春风楼。 他一走进来,老鸨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郦筑昙也不废话,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鸨,便压低嗓音说道:“要间上方,再找个清倌给我弹曲 。” 老鸨领他去了二楼;一间上方,不一会,走进来一个抱着琵琶;青衫女子,行了一礼后便柔声问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郦筑昙说道:“随便弹上一曲就好。” 青衫女子弹起了鸳鸯辞,调子缠缠绵绵,听得人昏昏欲睡。 曲子弹了一半,郦筑昙就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春楼;软塌上打了一个盹,因为是阴水之体,每到夜晚身子便冰寒不已,便让人送来了一坛最烈;酒。 他一边捧着酒坛喝酒,一边坐在窗子上往下看,夜晚;烟花柳巷更是热闹,妓子们提着灯亮挥舞丝绢,有些姑娘正搀扶着酩酊大醉;客人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时不常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两个客人都看中了一个姑娘。 这样;地方,那常年宿在雪山上;隐世剑客能找到才怪。 郦筑昙勾起水红色唇角,又猛地饮了一口酒,烈酒入喉,一坛酒见了底,他扔掉酒坛,带着一丝醉意看着天上;月亮。 那轮明月被云彩遮住了一半,他倚着窗子,不禁想起年幼时与父母一起赏月;场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明月还在,父母却都已经离开这人世间了。 这个肮脏;世间,这个藏污纳垢;世间,早晚一点,他要掀翻它! 心中愤懑之时,腰间;贯征突然一颤,郦筑昙;心也跟着一颤,他立即从窗子上跳下来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动静。 走廊上人来人往,没发现什么异常,腰间;贯征也安静下来了。 郦筑昙锁好门,又走到窗边探头探脑往外看,街上人来人往,没有看见于洲;身影,也许这个剑客找不到人就走掉了。 郦筑昙;指尖一直轻微颤抖,他心里总觉得不安,想搬个凳子抵住门。 不曾想刚刚一转身,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阵极细微;风声,还不等做出反应,一个滚烫;手臂已经如铁箍一般死死地箍住了他;那截窄腰,把他整个人捞在了怀里。 “啊!!!” 郦筑昙发出一声惊呼,回过神来后他;后背正抵着来人;胸膛,双脚离开地面,正被身后;男人用一条手臂捞在怀里朝着屋中;软塌走去。 阳火之体是血气最旺盛;躯体,那坚实滚烫;胸膛如烧红;铁壁,树梢上沾着冬日凉意;初雪落在铁壁上,便滋滋地开始融化。 即使隔着衣衫,也烫得郦筑昙腰身酥软,筋骨发麻。 于洲毫不客气地把怀里;人往软榻上一扔,郦筑昙被摔;七荤八素,脸一贴上床榻,便晕乎乎地抓着被褥铆足了劲外里爬。 于洲出手如电,他抬起一只滚烫手掌,五指穿过郦筑昙泼墨似;柔软长发,如铁钩一般按住郦筑昙;后脑,将他;脸狠狠地按进了满是脂粉气;大红被褥里。 他五指锋利如钩,带着万钧力道,郦筑昙毫不怀疑这人指上稍稍一用力,就如手捏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捏碎自己;脑壳。 郦筑昙;脸埋在被褥里,被于洲吓得呜呜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