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二桃杀三士
是互相说了话,做了检讨,轧钢厂这边和工作组都觉得这件事就这样了,却是没想到干部队伍稳定了, 这件事还真就是个事,昨天工作组尊重轧钢厂的领导,并没有在会上说什么,可现在有了举报,他们就得做工作。 如果不做工作,那群众的意见就会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冯道宗也是按照组织纪律以及工作要求,对这一件事进行例行调查。 从早上开始,工作组的人员便撒出去了,按图索骥,依照举报信统计出来的问题一一对举报人进行核实,也对相关的线索进行调查。 这就是个大活儿了,调查李怀德的工作还没完呢,这又开始调查聂成林了。 冯道宗已经从部里要了一回人了,总不能再要了,那成什么了,轧钢厂这边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其实杨元松和杨凤山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昨天搞了李怀德,今天搞了聂成林,厂办公会议就剩杨凤山和景玉农了,这是要干啥? 杨凤山这么想一点儿错都没有,因为聂成林早上来了以后,因为这件事,再加上昨天的事,已经递交了请假手续。 理由也很充分,身体不适,要去医院做检查。 明明轧钢厂就有医院,明明轧钢厂医院就是顶好的医院了,可聂副厂长偏偏要去城里看,还是看中医。 这就已经很明显了,聂副厂长“不干了”,耍赖不上班了。 就机关众人想了,原因无非就这么几个,一是没脸上班了,让手底下人给掘了,昨天差点挨了打,咋好意思就来了。 二一个便是举报信,聂副厂长定是觉得昨天跟他道歉的那些人不服气,连夜搞了这个害他。 嘿!今天早上听说聂副厂长请了病假,邝玉生和夏中全比谁都惊讶。 这聂副厂长是老工人出身了,身体就跟车间里的铁疙瘩一样啊,咋说病了就病了? 再一个,咋就这么巧啊,赶着他们跟聂副厂长顶起来之后,就有了举报聂副厂长的信件? 而更巧的是,聂副厂长听说了这件事就病了,连给他们解释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你说这叫什么事。 机关里的人都知道,昨天领导给协调的关系白费了,聂副厂长同两个部门的矛盾没个解决了。 本身就是被领导说合着,已经没有了以前的信任和默契,就像两口子打架,现在突然出来一群人说一方骂了另一方,这还了得?! 所以,杨凤山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他将要面临二选一的问题了。 要么给生产管理处和设计处大换血,将不服管的干部进行调整和打散处理。 要不就是在即将到来的年中工作会议上进行分工调整。 无论是选哪个,都会对当前的轧钢厂生产工作和整体和谐的环境造成损伤,更会对当前稳定的正治生态造成影响。 杨凤山想过后勤处会出事,想过保卫处会出事,就是没想过他的大本营会出事,还一出事就是全军覆没。 通过昨天同邝玉生和夏中全的谈话中了解到,这两名干部的思想都受到了某些人的影响,有朝实用主义方向发展的倾向。 更注重把实证主义功利化,强调生活、行动和效果,经验和实在归结为行动的效果,知识归结为行动的工具,真理归结为有用、效用、或行动的成功。 实用主义的要义体现在:认识的任务,是认识行动的效果,从而为行动提供信念。 也就是说,杨凤山现在看到的,两个处室,甚至是更多处室的负责人,通过同某些人的聚会和谈话中有了这方面的思考和正治倾向。 他们关注行动是否能带来某种实际的效果,也就是关注直接的效用、利益。 简单来说就是,有用即是真理,无用即为狗屁。 杨凤山知道,这理论不要太李学武。 他和杨元松聊过李学武的正治思想和倾向,得出的结论就是,李学武并不靠向任何一边,完全就是实用论实践者。 杨凤山也是搞了多年组织工作的人了,自然清楚厂里群众更多的是唯xIN主义者,而他所在的组织是讲究唯wU主义的。 那么在两个主义之间就会有一个矛盾冲突,这种矛盾冲突是根本性的,是不可融合的。 但现在就有一股思想在调和两者关于科学和生活等对立的理论。 这股思想并不拘泥于亚里士多德的主语-谓语的逻辑形式,而是试图改变思维方式,为思维活动建立一种新的逻辑框架。 这种思维方式不是就概念本身而论概念,而是探究它会产生什么效果。 实用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