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手放在她身上
文竹!” 陆窈起身挡在容珺身前,叫门外守候的文竹。 容公子的腿脚不便还受了重伤,她管的马家闲事惹来的祸不能殃及容公子。 “怎么,灭人全家满门还敢对着本官行凶不成?” 郑郡守嘴巴上的两撇胡子油光发亮,胖手一挥,四个官兵压着小五和文竹进屋。 文竹被反绑手,嘴上塞了布条,一见陆窈便死命挣扎。 无奈她的脖子上架着官兵的钢刀,稍微一动便是一个血痕。 “我没杀人,你待如何?” 陆窈冷然。 能一点声响不发出就把文竹和小五拿下,这些官兵可不是一般兵勇。 “你没杀人?”郑郡守呵呵冷笑,“那便是你身后这个男子杀人了!” 陆窈清楚了。 马县令的事情这个郡守一定知情,或是主谋,或是帮凶,见养灵的事情被她撞破,怕事情败露便要把马县令一家十几口的人命栽赃到她身上。 而容珺,成了被她连累的那个无辜人。 “我和你走,我身后的公子本身就受了重伤,没有可能杀人。” “陆姑娘不可。” 容珺见陆窈要把他摘出去,抬手轻轻扯她的衣袖。 “刚刚还说只要我需要,便不会抛下我。” 话里语里竟然还透着委屈,睫羽轻轻颤动着,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扫过陆窈的心。 “呜呜,呜呜!” 见容珺主动揽事上身,被塞着嘴巴的小五呜咽着反对。 容珺轻轻抬起眼眸,眼风刮过,小五缩了缩脖子。 他忘了,主子做的决定,没有他反对的余地。 “哈哈哈,好!”郑郡守搓着那双肥手,“好一个郎情妾意,来啊,都带走!” 官兵捆人手重,陆窈被麻绳绑着双手,白皙的手腕不一会儿便磨出了红痕,正要出去,柔软的布料被塞进了手腕和麻绳之间的空隙中。 陆窈回身。 是容珺,用他随身的丝帕替她垫着手。 他因为有伤又行动不便,倒是没被绑着手,见她看过来,目光柔情似水,“怕你磨着。” 陆窈抿唇,非亲非故,对她上心至此。 “多谢,一会你便在我身后无需多言,我一定护你。” 她有点慌乱地回身,不敢再去看这双让人沉溺的眼睛。 容公子为人正派又温和,她身负血海深仇,有些事情,不应该轮到她想。 容珺坐在轮椅跟在陆窈的身后,风波流转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诧和喜悦,他自记事以来,无论是明枪或是暗箭,他都要孤身上前。 说要护着他的,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她的长相并不是世俗之人能欣赏到的美,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有他发觉到了她的好。 应是无人同他抢的。 容珺唇边笑容渐深,可是及至县衙,面前的这个少女也没再回头瞧上他一眼,薄唇边上的那抹笑意里有藏了些许不易察觉的阴沉。 县衙中,两列衙役手执水火棍分列左右,兵勇把人压到,退到了两旁。 陆窈冷眼看着。 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些兵勇不是县衙里的人,而是另有来头。 许是马县令许久没有坐堂的原因,县衙难得开审案件,引来诸多民众围观。 “呯!” 郑郡守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 “何人你都不知道便把我们当凶手,会不会太儿戏了?”陆窈凉凉开口讽刺。 衙外,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文竹仰起头,满脸自豪。 她家小姐一开口一定梗死人。 容珺的目光自身前那道单薄的身影上掠过,眸中浮光掠影。 “大胆刁民,你将马县令一家主仆十几人满门灭口,还胆敢藐视公堂,”郑县令被拂开了面子,脸色阴沉,“罪上加罪!” 门外的民众哗然。 “这一个女人能灭人满门?” “毒妇啊!郡守大人要给县令做主啊!” “我记得她,昨日她同马县令独子回了马府,出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出来的。” “一定是她!” 郑县令对于民众的舆论十分满意,“既然是刁民毒妇,来啊,上刑!” 陆窈恨得咬牙,这个郡守是迫不及待想要屈打成招,把人命按到她的头上,朗声质问: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