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差点见了阎王爷
那不是早些年从外地逃荒来的,据碗据盆据大缸那个吗,在村里当当当敲,管他叫真闹心,她姓甄,单名小香。后来他爹死了,她娘将她八岁就送到村西老张家做童养媳,没两年她娘就带儿子走了回了本籍,至此再无音信。按年岁算,备不住她娘也早就死了。” 老老太看小儿媳难得和她唠唠嗑,特意先瞅眼在用盆干饭的曾孙女,应该是听不到,听不到就不会被污耳朵。 然后才凑近说:“她虽能干,但我咋觉得,隔壁你堂姐那男人,瞅她眼神不对劲儿呢。艾玛,直钩的。” 许老太一下子就烦了,“啧,我发现你可真是,怎么看谁都像不正经。怎么的,你对寡妇有偏见啊,难道你不是?我不是?” 老老太委屈,一委屈,声音就大了: “我说的是隔壁那老家伙,瞅她眼神直钩的,我又没说他俩有一腿。 真不是我爱扒瞎(撒谎)。 那天,隔壁那老家伙收车早,他哪里溜达不好,专往你租的老翟家院里跑,那里全是给咱家干活的妇人。 这给他忙的,眼神都不够用了。 而且说是去看看郝银花忙不忙,那日他盯着里面,我恰巧和他前后脚到,我就盯着他。我眼瞅着他先看史珍香的裙儿,接着看人家头发,又看人家的唇儿。” 老老太撇撇嘴,不服道: “反正隔壁那老家伙不是个好玩意儿,是定死了的。 你堂姐那虎了吧唧的就知道傻干活,恐怕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咱也不能瞎提醒。 田芯奶,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老话总是没错的。别好心被当驴肝肺,你堂姐一句:你抓着啦?你往我男人头上扣屎盆子,回头你里外不是人。” 一说起这种事,老老太就很有精神头,她根据自己多年看过的花花事继续分析道: “备不住隔壁那位根上就坏了。 有的男人娘胎里带坏,五六十岁还惦记找下一代,那史珍香比他小十多岁吧?你瞅那色眯眯眼神,我瞅都恶心。我看他快要死得快。真要是哪个跟他,也不过是买卖,他一个臭拉脚车的还觉得自己挺厉害。 要我说,有的男的吧,兜里就不能给闲钱,他要是不搞那套,他心里……” 许老太拍了筷子,彻底不耐烦道:“孩子们还在场呢,都听傻啦!” “刺挠……”老老太小小声将未说完的补充道。 确实都听傻了,除许老三在端过菜盆问:“你们谁喝汤底?没人喝的话,我干了。” 自从家里条件好,吃饭不再给大家限量,每次看到许老三吃饭,许老太就惦记现代的自助餐。 要是能回次现代,她非得领三小子吃次自助,那绝对不亏本,会被商家拉到黑名单。 许老太嫌弃地赶紧挪开眼神,想用孙女现在日益变粉白的小脸洗洗眼。 刚来这里时,她孙女就是个黑鲤子。 现在忙着好好保养,有望一年半载后能变成大白鲢。 结果许老太愣了一下。 因为许田芯在对她偷偷眨眨眼。 那意思……让她压压脾气,不准冤枉太奶。 难道隔壁那个老恶棍,真与张寡妇甄香有一腿? 胡搞的就是这俩人,我的个天呐。 “万万没想到啊,哪敢猜”,许老太趁大伙刷碗端盘时,将许田芯拽到小屋问道。 她甚至觉得原身曾经的表现,都比张寡妇更像不正经的人。 所以说,这话要不是孙女亲口告诉的,换做别人,许老太压根儿不能信。 “奶,我和刘靖栋的意思是,春妮娘现在想改好了。虽然以前不对,她有再多理由也是不对。但为春妮夏妮秋妮和小冬他们几个孩子,暂时还是不说出去的好。” 她答应刘靖栋不说了。 靖哥哥非常幼稚,竟然做出发誓的动作。 “那你咋告诉我了?” “我这不是,有秘密要和您分享嘛。”许田芯说完就走了。 她今日要去关爷爷家里研制新药,租的干活那处在忙着装药和熬药,爷爷组也要坐在屋里编筐,实在是没有空地方了。 许田芯离开后,许老太望着孙女背影,好笑着自言自语道: “你倒是没憋到,有八卦赶紧及时分享出去,你让我怎么办?” 用老老太的话,她心里也刺挠啊。 于芹娘进来问:“娘,田芯又干啥去了?给熬得三白饮还没有喝。” “我喝了吧,我也白白。她望眼欲穿,回头给她发个称号,后庭的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