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满足就是福
满桌子谈成买卖后,说要在离开前管妈妈借用净房。 满桌子被小丫鬟带走后,青楼管事拿起冒绿光的套套,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他脑中不停盘旋满桌子设计的场景,那老婆子一顿舞舞玄玄比划说道: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戴上它,只要是人寻向光亮看过去是本能,到时甭管是良家女还是楼里姑娘们,定会见到绿光好奇,纳闷,羞答答的,忍不住一眼眼地瞅。 嗳?大兄弟,就你们男人被女子盯住那里瞅,毫无反应?我不信。 你再想象对于男客们来讲,冒凉风,这是不是一个新体验?而它贵就贵在给心里上把锁,放得开玩耍,不用去想楼里姑娘们曾伺候过多少人,它无后顾之忧,识货的都懂,快订货吧,过这村可再没货啦,不吓你。” 这位管事略年轻,别看他在风月场所当职,还被抬举管些事宜,可他真对楼里姑娘们不感兴趣,知道的越多越没啥想法,这也是他能被看重提拔做管事的重要原因。 他不自在是想拿那绿色的套回家,和刚成亲不足一年的媳妇试试,脑里想着他媳妇一眼眼瞄他,又有点含糊怕被唾两口。 听说一个套子,每次用完洗洗,能用七次。 管事趁楼里妈妈忙碌,到底往兜里偷塞一个。 而满桌子,此时进净房第一件事就是先用牙咬一口银子。 旗开得胜,才到了这里就卖二百个套。 她特意不要铜板让换成两块小碎银,张嘴就咬一口银子尝尝铜臭味。 净房只自己,不怕谁见到笑话,她已经好些年没有握过这般多银钱。 满桌子心下感动,可见老姐有多么信任她,从不怕她拿银子到家翻脸不认这回事。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无论是之前给她家傻大儿活路收榆树皮面,还是这次卖套把货物全交给她,让满桌子更加干劲十足,此生绝不负老姐。 所以满桌子卖完货后,想到之前打听的消息,这个大县只一家规模尚可的青楼,其他勾栏确实没有耽误的价值,卖青楼都费她一个时辰的唾沫更不用说那贱价地方,恐是更不好出货。 并且这个临县,虽说比她所在县大许多,但是她咋觉得穷得那么穷呢,要饭的、瘦脱相的极为多。 想到一路看到的,一车车半大孩子被人伢子运走,搭车时还听同路人感叹日子不好过,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人无田可种,四处想办法恨不得借钱办户籍举家搬迁,要不然会饿死。 满桌子纳闷,那一眼望去黑土地怎会无田种,在他们那里都种不过来,大家都不愿意花钱买荒地。 反正咋琢磨咋觉得这个大县备不住恶性事不少,日子不好过人就会恶。 她打算一会儿趁天还没黑城门也未关前,赶紧搭最后一辆去外县的骡车离开。 而她走之前特意借净房用用是为了藏钱。 以往无论是满桌子还是许老太,村里的老妇们凡是出门,通通都爱把银钱缝在贴身里裤里。 但满桌子想到老姐吓唬她的那番话,万一出什么意外谁八辈子没见过女人,见她又是孤单一人,闭眼拿她对付用用要强迫她呢,那样的话,薄薄的里裤被人脱掉会很容易发现猫腻。 在恶县出行不好说的。 那可不中。 对于她这个岁数的老太太,清白丢了不是那么太打紧,她没有那么大的血性去状告强迫之人,可银钱丢了能呕死会要命。 满桌子没脱衣裳,人的思维总是喜爱往衣服里藏。 她进了净房后就把裤子脱掉。这趟出门为防到家进入十月末,没啥多余衣裳可带就穿了一个加棉裤,毕竟热点不怕,冷了咋办。 夹棉自然不是棉花裤,而是柳絮,外面再搭个深蓝色的老布襦裙。 满桌子把裤裆那里的柳絮掏出来,用随身携带针线稍加缝合,这两块碎银就缝了进去。 她希望到家见到老姐时,她的走路姿势能像尿急似的,那才能说明钱挣不少。 满桌子离开青楼后本打算买几个干粮随身揣着,她已经一整天没进食,可想到卖饭食的要绕两条街,多走路就代表多风险,一咬牙又不是没饿过几日,忍着肚饥没敢耽误行程背起筐直奔城门方向。亏着她在净房里喝了不少水。 一路过来,满桌子还频频回头绕一绕预先探好的小道,行迹稍显鬼鬼祟祟,她怕知根知底的青楼管事是龌龊人,会派人抢她货或是钱。毕竟这可是知根知底的,抢货就等于抢钱。 好在没有,满桌子感激。 可见在她心里,鞭打嘲讽被骂几句祖宗八代这都不算啥,只要青楼管事真能做到正当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正经做买卖,别不花钱直接抢,她就觉得那是正直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