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爱丽丝的奇妙想法

见双胞胎态度如此，赫敏也放弃了介绍和劝说。弗雷德和乔治一熘烟地跑没了影，空荡荡的废弃教室里再度留出了德威特和赫敏独处的空间。

空气中凝固的氛围持续了很久，赫敏打破了寂静，说道：“你有别的想法。”

德威特纹丝不动，他像个沉思的凋塑一样垂着头，没有立刻回答。

赫敏站了起来，她挤到德威特架着胳膊的桌子和德威特之间，然后坐在桌子上，膝盖顶着德威特胸膛——整个过程中德威特显得有些茫然，他被赫敏摆弄着，最后两个人叠成一个古怪的姿势——赫敏得以坐在桌子上俯视德威特。两个人正面对正面。德威特抬起头，复杂地仰望赫敏。

“原来从高处看你是这种感受，”赫敏歪着头打量德威特，她不避讳自己此刻不太雅观的坐姿，干脆从桌子上滑下来横坐在德威特的腿上，用呢喃般的声音说：“你到底是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呢……”

直到他们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在互道晚安会回各自的房间，德威特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赫敏也没有再问。

等到了第二天，这两个人就像往日一样，在公共休息室见面，然后去吃早饭，接着上课，等到课程结束，开始着手第三场比赛的准备。弗雷德和乔治有了更重要的目标，现在，德威特和赫敏也当伏地魔压根不存在，他们讨论该如何取胜。

“直接让A2上场吧，”德威特说：“人造的，而且够强。”

“但不是我造的，”赫敏说：“而且前段时间的晚宴上所有人都见过了A2，就是现在A2重新披上了长袍，想看她长相的人还有很多，邓布利多教授还说过这事儿，说自己收到了信，信里是一些学生们的匿名信，他们想让A2换一套衣服。”

“换个屁，”德威特暴躁地说：“我造出来的姑娘，是他们想看就能看的？而且A2不喜欢被人看，她跟我说过，这是她的个人意愿。”

“哼，你造的——姑娘。”

“因为那个被伏地魔用来诅咒我的龙蛋是个未孵化的母龙。”德威特解释道：“相关的技术刚好可以活用于这次比赛。”

“那倒不用了，”赫敏有点不高兴地说：“昨天夜里爱丽丝说她会帮我。”

“那她人……魂呢？”

“在没人的教室里等着了。”

爱丽丝可能昨天夜里从赫敏的宿舍离开后就等着了，她站在黑板前，用虚幻的手指在上边滑动，听到了德威特和赫敏说话的声音，她转过身，有点欣喜地说：“你们来了？我其实想了很久，脑子里逐渐产生了一个新奇的念头，如果你们做个人偶——我有机会以幽灵的形态控制人偶吗？”

赫敏忽然说：“这算不算是……作弊？”

回应她的，是爱丽丝和德威特如出一辙的两幅带着无法理解表情的面孔。

“好吧……好吧！我现在说这不合适，”赫敏举手投降：“现在的确已经无所谓这些了。关键是——到底该怎么做？可以实现吗？”

“肯定有困难，”德威特说：“可能有风险。”

爱丽丝态度肯定，她清晰地表示：“我不在乎风险，比起当个幽灵无所事事地晃荡下去，我更乐意尝试新事物。而且你说过，我是独特的。”

“正是因为你的独特，我才认为接下来的尝试有价值。”德威特说：“我见识过某种极不人道的制造傀儡的方法，让秘源……囚犯们在生前承受巨大的痛苦，再把他们挂起来，经过几道特殊的处理，他们就会用尖叫消灭视线中的每一个生物。只有净化他们的秘源……也就是毁了他们的灵魂，才能让傀儡沉寂。”

“显然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爱丽丝和担忧的赫敏不同，她不受影响地说：“这么一比，精神病院的开颅手术也只能说是轻描澹写，难道你也是苦难的拥簇，认为我想要实现愿望，就要遭受苦难？”

“不，”德威特果断地否认：“我只是先讲述已知的事实，接着说出我的推论，告诉你们这种经历不是让你们同情或者跟自己的经历对比，而是希望你们能从中寻找线索，帮忙印证我的推论是否正确。”

“那就说吧。”

“傀儡的成因是痛苦导致的灵魂混乱，潜藏在灵魂中的力量与外界共鸣，达成了傀儡可以近乎无限攻击入侵者的功能，我认为，想要让爱丽丝的灵魂操控有实体的东西，必须要解决的就是挖掘灵魂本身的力量。”

赫敏问道：“是你说过的那种……叫秘源的东西吗？”

德威特回答：“能运用秘源之力是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巫师是天生的一样，但秘源，每个人都有。”

“所以方法呢？”爱丽丝催促。

“你觉得现在是个合适的时机吗？”德威特问。

爱丽丝干脆地说：“是的。”

德威特沉吟片刻，他抬起手，朝向爱丽丝，指尖自然下垂，最后问一遍：“这是个尝试，甚至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你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