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8【剿匪】
朝阳初升,如烈火般的光芒染红了天边云霞。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今日,或许不是个好天气。 有经验的村民,已经开始准备抢收田间的麦子了。 前几日半夜已经下过一场雨,若是再来一场暴雨,田间的麦子只怕会倒伏。 到了那个时候,再想收割就麻烦了,而且泡了雨水的麦子也会发霉发芽。 尽管距离小麦彻底成熟还有几天时间,但早几天也没影响。 有句俗话说得好,小麦九成熟十成收,十成熟九成收。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韩桢才起床。 洗漱一番后,他来到二院,唤来小虫,“去将袁初六带来。” 小虫二话不说,转头出了门。 前两日,韩桢便吩咐马三狗领着袁初六走了一趟他所说的暗道。 确定无误后,便没有杀他。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来之后,韩桢将他扔到了石灰窑充当苦力,在山上凿石灰石。 没一会儿,袁初六被带来了。 “不知小郎君唤俺有何事?” 袁初六搓着手,心头忐忑。 说实话,他还挺满意现在的生活,凿石头虽然累,但关键是能吃饱饭啊。 一天两顿,晚上还是干饭,只要能吃的下,不浪费,随你吃多少。 这可把他乐坏了。 在松山岭的寨子里,每顿只有一碗稀粥,相比之下简直一个天一個地。 韩桢拿起炊饼咬了一口,语气随意道:“今日我要攻打松山岭,你随我一起去。” 这厮在山寨里待了三年,对山寨的各处布局了如指掌,并且战后收拢寨子里的农奴,也会用到他。 “这……俺晓得了!” 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可袁初六还是硬着头皮答应。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敢说个不字,绝对小命不保。 用过早饭,韩桢回到后院,将竹甲穿上,拿起马槊。 昨夜太匆忙,加之光线不好,没来得及细看。 此刻再看,发现槊杆中段握手处,缠着一圈防滑的鲨鱼皮,尾端处还镶着一个虎头铜樽。 这个虎头铜樽,可不仅仅只是装饰,而是保持整根马槊平衡的配重。 韩桢只需单手握住缠着鲨鱼皮的位置,不需使力调整,整杆马槊便能稳稳的横在半空。 许多人容易把槊与矛弄混,短者为矛,长者为槊。 马槊的长度一般在两米以上,仅是槊锋的锋刃便有两尺。 常用的马槊槊杆并非是某种特定的木头,而是一种复合材料,制作工艺极其复杂且漫长,往往要两三年才能成型。 这种复合材料制作的槊杆,坚固轻便的同时,兼职一定韧性。 整体重量不会超过五斤,骑兵单手便可轻松举起,进行多次捅刺。 之所以很少用精钢槊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太过沉重了。 马战时,骑兵很少有双手持槊的机会,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一手控马,一手持槊。 二三十斤听起来不重,可只需试一试用单手平举一根两三米长的竹竿,就能切身体会了。 目前有记载使用铁杆马槊的名将,仅有尉迟敬德一人。 唐初名将如云,善用马槊的不在少数。 比如程咬金,秦叔宝。 但能让李世民发出“公执槊相随,虽百万众若我何?”的感慨,却只有尉迟敬德一人,可见其凭着一手铁杆马槊在战场上有多勇猛。 韩桢单手持槊,用力挥舞了几下,院落里顿时响起阵阵破风声。 满意的点点头,他提着马槊朝外走去。 穿过垂花门时,正巧撞上安娘。 见他全副武装,安娘那双水润的桃花眼中满是担忧:“二郎,怎地又要出门?” 经过这几日的将养,安娘似乎越发丰润了,束腰长裙被磨盘撑起一抹弧度。 “莫担心,我去去就回。” 韩桢说着,伸手在磨盘上轻轻拍了一把。 “唔!” 安娘惊呼一声,赶忙迈着小碎步挪开,心虚的左顾右盼。 见四下无人,这才嗔怪道:“你这死鬼,青天白日的也不怕叫人看见。” 韩桢满不在乎地笑道:“怕甚么,宅子里谁不知晓?” 闻言,安娘正色道:“奴本是残花败柳,不打紧的,只怕坏了二郎的名声。二郎终归是要成亲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