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应该做得到的。

纪鹤时提议道：“我前几天都拍摄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今天难得有空，现在时间也还早，要不要出去兜兜风？”

林飞池说好啊。

车子发动之后，纪鹤时打开车篷，轿车便成了跑车。

晚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风声里，林飞池大声地问道：“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纪鹤时笑得阳光爽朗：“发现就发现，一闪而过，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往前开了将近十公里，车篷缓缓上升，汽车的速度也渐渐放慢。

周围的街景让林飞池感到眼熟。

纪鹤时重新戴上口罩墨镜，眉眼弯起：“到了。”

林飞池偏头，直至看见那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牌匾，他才意识到：原来是高中校园。

离开这里三年多，周围变化了不少，以至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纪鹤时带着林飞池走到校门口。

他冲保卫室的窗子轻轻敲了几下，发散明星魅力：“是我。”

保安大叔立刻站起身来，笑着替他们打开铁门，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这么晚了，怎么有空过来？”

纪鹤时道：“跟朋友回来看看。”

简单寒暄几句，两人顺利走进去。

这会儿学生们都还在上晚自习，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

纪鹤时道：“要不去操场走走？”

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几乎在每个晚自习课间，都会沿着操场溜达两圈，散散心放松身体，好让接下来的学习更加专注。

林飞池说好。

穿过教室与食堂，前方是篮球场。

纪鹤时突然朝着篮球框跑了起来，一步、两步，随即高高跃起，转身旋转，手腕用力。空气中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篮球，潇洒地落入球袋，掉在地上。

林飞池轻笑：“幸好不再是原地空投了，那个动作真的很傻。”

纪鹤时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有吗？”

幸好忍住了。

林飞池道：“说起来，我咖啡厅唯一的服务生还是你的粉丝。如果让她看见你做出这种动作，不知道会不会瞬间脱粉。”

“当然不会。”

纪鹤时扬着头道。

得知阿池身边的人就是自己的粉丝，先前的些许尴尬消失不见，纪鹤时挑眉：“需不需要我去发挥一下偶像魅力，帮助你的员工增加点忠诚度和勤奋度？搞不好连工资都能省些。”

林飞池侧眼斜他。

“能不能不要这么油腻。”

“油腻？”

皎洁月色下，纪鹤时轻轻蹙眉，看着眼前人的眸子，试图从中分辨这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有吗？”

林飞池轻轻道：“真的很油腻。”

“以后不做了，也不投了。”

憋了好一会儿，纪鹤时闷声道。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操场的跑道上。

下课铃声恰好响起。

操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林飞池偏头：“不用戴墨镜了？”

“不用，晚上戴墨镜太奇怪了。”

纪鹤时双手插兜，声音隐约有几分得意：“月色暗，看不清。再说只要上课铃声一响，他们就算发现我了也得立刻回教室。”

对于高中生来说，学习比天大。而对于H中学子，哪怕天塌下来，只要教导主任在，也得乖乖学习。

“行吧。”

林飞池道：“心还挺大，堂堂顶流，一点儿不担心私生问题。”

“没什么可担心的。”

说到这个话题，纪鹤时突然想起什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了，之前有人在评论区底下威胁要线下搞事，就算那个人已经被抓了，难保没有其他人会有同类想法。现在舆论反转，有些人恐怕会变得更加生气，你要不还是先避几天风头吧！”

“我的咖啡厅离警察局很近。”

顿了顿，林飞池又补充道：“况且最近生意变好了些，我正打算再多招一个服务生，明天一早就招，没事的。”

纪鹤时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一个惊喜的男声打断了他。

“是纪、纪鹤时吗？”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巨大且尖锐，在相对寂静的夜，立即穿透了整个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