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他还真敢说!
李勍忍得很痛,剑眉蹙紧,胸口起伏,水中块块腹肌分明。若非顾忌他还小,没那么懂事儿,林金潼三天都别想去黄府上课了。
“四叔你很难受吧,”林金潼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熏香味,沉敛的木香萦绕,他很喜欢,也喜欢靠在李勍身上抱他,声音低低地说,“可你不让,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你喜欢去隔壁房间自己弄。”
李勍:“……”
李勍鼻息更重:“什么时候看见的?”
“前几次啊,晚上看见的,你以为我睡了吗?我没有,我看你出去好久,我就跑去看,就看见你居然在隔壁房间。”林金潼耳力颇好,但奇怪的是李勍居然一声不吭,甚至是面无表情的,只是脸上流露出汗珠,嘴唇也是抿着的,极为隐忍。
若非林金潼眼神好,注意到他的手在动,那还真看不出他在隔壁房干什么。
原来是自渎。
“我以为你是身上有毛病,还找了郎中给你开药,其实你没有,”林金潼稍稍抬起头,眼睛犹如两颗氤氲的黑琉璃,“四叔就是不爱让人碰是吧。”
李勍以鼻音微“嗯”了声,长睫半垂,带着水珠。
林金潼是很听话的,那他就不会碰,他没有别的心思,只抱着李勍,觉得温暖而安全,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狭小的木桶了。
四叔不像师父,四叔不会淹他的。
李勍已经没法压抑了,这小孩的确没动手动脚,就是坐他身上。埋头时,李勍的鼻尖挨着他的发顶,声音低哑得不像话:“金潼,过了明日,多少岁了?”
林金潼老实说:“虚岁十七。”
“十七……”和李煦就差一岁。
李勍忍不住将他瘦削却紧绷的身体往怀中揽得更深了几分,林金潼抬着头:“四叔?”
“嗯,”李勍应了,嗓音更低,落在耳畔,“别喊太大声,四叔疼你。”
下一瞬,林金潼身体就软了,眼睛睁大,反应很诚实地抓住了李勍肌肉紧实的胳膊。
……
擦干林金潼身上的水珠,又动作很轻地替他擦了头发,林金潼身上软得没力气,精气神都好像被抽光了。
李勍手都红了,将他抱回拔步床,掸灭烛光。
春末夏初,炭盆还烧着火光。
昏暗间,林金潼满足地靠在李勍身上准备入睡,他脸小,刚好塞进四叔的颈窝里,脸颊红润地闭着气。
李勍单手搭在他的后脑勺揉着,问他:“今天身上冷么?”
摸着手,没有平素那么冰凉了。
林金潼闭着眼回答他:“好些了,四叔身上……很暖和,很好……好好闻……”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气息都拂在了李勍脖颈处,李勍刚下去的邪火又登时上来了。
他禁欲多年,今日这遭就犹如揭开了长久封存的尘封之匣,让李勍难以自拔。
忍不住把林金潼弄醒,摸着他的脸问:“潼儿心里最喜欢谁?”
这是什么问题,问了又问,林金潼含混地答:“四叔啊……”
“好,睡。”李勍得到答案算是满意,长臂将怀中少年揽紧了些,嘴角含笑,只不过有些冷,“韩元昭,韩元琅,也配和我争。”
林金潼依稀听见,但没在意。
翌日,李煦因为宿醉而无法起床。
李勍送林金潼去黄府。
林金潼自己坐着马车本来还觉得很宽敞,李勍一上来,空间立马狭小了许多,逼仄了起来。
林金潼一贯不知道害羞,虽然昨夜和李勍共浴,四叔用手伺候了他,他三四回抵四叔一回的时间,但他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样,在马车上啃芽菜包子。
李勍端坐下来,是平常的温和之态:“刚刚吃了十个,还没吃饱么?”
“没有,肚子饿。”
“累了?”
就是身上发软,精神有些不济罢了。
林金潼鼓着脸含混说:“一点点,我没事,我身体很好的。”
李勍没忍住,伸手拉他:“坐过来。”
“四叔也要吃包子?”林金潼递给他,“这边没啃过。”
“不吃包子,”李勍没做什么,不过是揽他的腰身,拿过他另一只手把玩,长眸垂落在他脸上,黑沉沉的,“今日李煦没跟你一起,你在黄府上课,注意分寸。”
“哦,好,”林金潼先答应了,而后问,“什么叫注意分寸?我对黄大人很尊敬的。”
李勍声音淡淡,漫不经心轻捏他的手指:“我是说,你那两个哥哥,别走太近。知道么。”
“元琅和元昭?”林金潼不明所以。
“嗯,镇北侯家的公子,那镇北侯杀你母亲丁家全族,今日我家潼儿就满十七了,要辨明是非。”
林金潼忽地一怔,意识到他说的丁家全族,是郡主的母亲丁氏。
不是他的母亲,可林金潼去给丁氏烧过香,他喊瑞王一声爷爷,丁氏便就是他的亲人。
镇北侯……
林金潼咬了咬牙。
李勍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道““下午放学,四叔来接你,可想去京郊凤凰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