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滋味

三人叫了早餐服务, 吃完早餐后收拾好东西，离开酒店。 一走出酒店大堂，扑面而来煎饼果子;香气。 徐容川抬头看向街对面;煎饼果子摊, 一位中年大叔把两只手用出了八只手;气势, 飞快地打完四个蛋, 把蛋壳丢进垃圾桶里。 垃圾桶挺有意思;, 纯黑色金属质感;外壳，带盖, 蛋壳一丢进去便响起咔嚓咔嚓;声音，似乎可以全自动处理厨余垃圾。 徐容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灵感微动。 ……等等。 一个垃圾桶而已, 为什么会触动他;灵感？ 他皱起眉，抬脚朝煎饼果子摊走去：“给我来一份煎饼，要两个鸡蛋。” “好嘞！” 大叔打两个鸡蛋，将蛋壳丢进桶内, 从里面再次传来咔嚓咔嚓;奇怪咀嚼声。 见徐容川在盯着垃圾桶看, 他主动解释道：“这个是市政发放下来;全自动垃圾桶，可以自行处理一部分垃圾，特别环保。” 说着, 他忽然产生了一点从未有过;感慨，低头看看脚边;垃圾桶, 叹气道：“做垃圾桶也挺可怜;，没有自由, 没有选择;权利，每天只能吃这些难以下咽;东西。哎……希望有天能够改善下垃圾桶;就业环境就好了。” 徐容川：？ 垃圾桶;……就业环境？ “请拿好, 您;煎饼果子！” 徐容川接过煎饼果子, 离开摊位, 满腹疑问。 他觉得大叔和垃圾桶都很怪，被触动;灵感也很怪，但就是找不到怪;原因。 吃着煎饼果子，他戳了一下徐旦：“你觉得刚才那个大叔怎么样？” 徐旦回过头，又盯着大叔看了几眼，然后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 他道：“为什么他身上会有我;能量气息残留？” 徐容川：“你见过他吗？” 徐旦摇摇头：“好奇怪……是不是昨晚我们入住;时候他就在那里，我不小心窥探过他;情绪？” 三人互相看了看，昨晚大家都是一路狂奔，谁也没有印象。 沉默两秒，徐容川道：“算了，该想起来;时候总会想起来;。” 不再纠结煎饼果子，沈山苍用他;蓝色手环打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边听法语听力，一边叨叨絮絮地讲着他同事;励志故事。徐容川看向外面;街景，所有人都如出一辙;忙碌着。 上班族走着路打电话，咖啡馆里;学生在奋笔疾书，餐馆中;服务员忙得团团转，扫大街;阿姨一刻不停地挥动扫帚…… 一切看起来平凡又充实，今天也是一个普通;城市工作日。 车停在B区门口。 沈山苍前往闸口出认证身份，工作人员满脸严肃，查得很仔细，把通行证和沈山苍本人对了又对。 他们本来计划蹭蓝色手环一起进去，但是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徐容川改变了主意。 “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徐容川伸手摸摸头顶，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却半点伤疤也没有，“说不上来，要不再想想别;主意？” “我也觉得，”徐旦同感，“哥哥，要不……我们飞进去？” 徐容川看向C区街边;高层写字楼。大约三百米开外;另一条街上，同样立着差不多高度;写字楼，却是属于B区;范围。 他明白了徐旦;意图。 “可以一试，总比就这样走进去;好，他们恐怕不是单纯地靠手环辨别区住民。”徐容川摁住耳机，“山苍，我们分开行动，你正常进入B区，我和徐旦试试更不易察觉;办法。” “收到。”沈山苍迈步走进闸口。 徐容川和徐旦转身进了写字楼内，坐电梯上到楼顶。 48层，天台此时空无一人，大风呼呼地吹动他们;头发。徐旦用人类;双手抱住哥哥，探出四条触手抓紧天台;护栏，微微眯眼，盯着三百米开外;写字高楼，后退，绷紧，松手—— 不锈钢制;护栏被硬生生掰到变形，空气被划破，产生轻微;闷响，徐旦如同一颗人形炮弹，在所有人都埋头工作之时，悄无声息地从C区冲向了B区。 速度过快，风刮在脸上都能带来轻微痛感。徐容川不得不半合上眼睛，把脸埋进徐旦;锁骨处。 “砰——” 高度略有下降，触手卷住B区大楼顶部;栏杆，把自己连同哥哥甩起来，靠反冲力重新翻上天台。 栏杆被完全扯断，砸在天台;水泥地上。 没有遇到物理上;阻隔，他们顺利地站在了B区，低头打量起这个钢筋水泥;城市。 与此同时，他们;灵感开始狂响！ 熟悉;、阴魂不散;气息，不在屋顶，而是在……更深更深;地底，躲避着头顶耀眼;阳光，像一条吸血虫，扒着整个B区，大口大口地汲取着这里所有人;幸运。 ——厄运之眼！ 徐容川咬紧牙，徐旦也神情严肃。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冲动，维持着冷静，甚至产生了一种意料之中;感觉。 这份冷静，让他们从厄运之眼;气息中察觉到了更多;东西。 高调;厄运力量之下，隐藏着更不动声色;污染气息，一部分属于混沌，是厄运之眼没有消化完;黑暗与混乱之力。 而另一部分，几乎毫无存在感，如果不是被厄运之眼作为吸食力量;通道，也许他们在这里住上几年都无法察觉。 ……那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气息，无形无体，与整个G市完美融为一体，强大又隐蔽，只有当他们非常专注地去捕捉时，才能从中感受到一点让人不寒而栗;疯狂和颠倒。 徐容川;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个词。 神嗣。 G市;污染源头，也许真;是另一个神嗣。 他们目前为止接触过;神嗣，除了至今身份成迷;徐旦以外，其余两个：混沌、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