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清醒的顾言

姑爷我去通报老爷，你先在前厅等一会儿吧。”<\/p>孙福带着徐夜走到前厅，然后恭敬的表示道。<\/p>“不用了，还是叫他到雪儿娘亲的后院见我吧。”<\/p>徐夜摇了摇头，不顾孙福的阻拦，径直朝着后院走去。<\/p>从他一开始说这件事，说出这句话，他就从未改变过。<\/p>一旦进入顾家大宅，不管是什么事情，他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祭拜雪儿的生母。<\/p>孙福眼见自己拦不住，也是长叹了一口气。<\/p>不过他也被徐夜的做法所感动，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背影，又感觉内心一阵暖意。<\/p>似乎是看到了徐夜的做法便已经知道了，他一定会对自己大小姐很好的，让他非常放心。<\/p>于是他便也去找顾言，转告徐夜的话了。<\/p>不过即便是顾家已经面临这样的窘境了，可他跟随顾言这么多年，依旧不离不弃，内心也依旧十分尊重。<\/p>所以和转告徐夜话的时候，还是稍微修饰了一下的。<\/p>顾言做为顾家家主，在巨北关内叱咤风云多年，对于关内的局势自然也是了如指掌。<\/p>对于徐夜今天的到来，他一点都不意外。<\/p>甚至可以说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是这个时候罢了。<\/p>“走吧。”<\/p>他没有叫其他人，没有通知夫人小妾，甚至都没有叫上自己的儿子顾越。<\/p>只是孤身一人，跟着孙福一同走向了后院。<\/p>逐渐走近，他看着熟悉的小院，也有一些恍惚。<\/p>眼神开始逐渐涣散，想到了曾经的时光。<\/p>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一脸茫然。<\/p>回顾二十年来的人生，他感觉仿佛一场大梦。<\/p>仿佛是选择了一条路，然后便走到了如今。<\/p>可是再回首，自己却发现，这条路似乎是错的，可却没有后悔药。<\/p>“家主？”<\/p>孙福见他停了下来，试探性的问道。<\/p>“啊，继续走吧。”<\/p>顾言被孙福叫醒，猛然间醒悟。<\/p>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的可能了。<\/p>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自己仅有的尊严。<\/p>吱呀。<\/p>原本被打开一条缝隙锈迹斑斑的铁门被孙福彻底推开，一股北风随之钻入。<\/p>看着斑驳的墙面，杂草丛生的地面，墙角还堆积着被风雪聚集到一起的积雪，顾言再次陷入了沉默。<\/p>这次孙福没有提醒，只是缓缓退了出去，安静的守在房门口。<\/p>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p>他能做的，或许就只有安静等待了。<\/p>顾言没有进门，也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在回忆着什么。<\/p>从两人一进来开始，徐夜便已经听到了。<\/p>不过他依旧没有停下来，依旧虔诚的祭拜着雪儿的生母。<\/p>每一次他都感激这个伟大的母亲，给他培养了这样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p>半晌儿。<\/p>北风吹入房间内，带起香案上的尘土，把铺在案上的锻布吹的猎猎作响。<\/p>徐夜起身，正准备退出房间。<\/p>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p>房门被推开，进门的正是顾言。<\/p>徐夜让开了位置，站到了一旁。<\/p>顾言没有看他，反而是眼神始终锁定桌面上摆放的灵牌和画像，一动不动。<\/p>他没有如同徐夜一般跪下祭拜，只是坐在了蒲团之上。<\/p>半晌儿。<\/p>他神情落寞，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定怪我来晚了吧。”<\/p>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还是突然悔过了，醒悟了？<\/p>他抬起头，看了看徐夜，然后继续道：“女儿很好，她嫁给了一个不错的男人。比你当年的眼光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你可以放心了。”<\/p>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在自嘲。<\/p>徐夜都忍不住微微侧目，略显不解。<\/p>“罢了，想和你说的话太多了，可惜现在时间不够了。不过也没事，等我下去再慢慢和你说。我知道你肯定怪我这么多年不来看你，以后我慢慢补偿你吧。”<\/p>顾言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数倍不止，整个人都不像是五十岁不到的人，反而看起来仿佛风烛残年，烛火更是十分微弱，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般。<\/p>他不再说话，而是从蒲团之上缓缓起身，然后看向了徐夜。<\/p>徐夜用同样的眼神看向了他，不带有一丝感情。<\/p>对于顾言，徐夜内心更多的是仇恨，是怨念。<\/p>没有亲情，更没打算宽恕。<\/p>若不是顾及到雪儿的存在，他都想要手刃了他。<\/p>“你不说，我也应该猜到了。是武定波派你来的，我顾家应该是他留给你的礼物吧？”<\/p>顾言精准的猜到了这一点。<\/p>这让徐夜也微微有些诧异。<\/p>很显然，顾言确实不简单。<\/p>能够把顾家做大做强，走到如今这等地位和水平，绝对也算是这巨北关内的强者了。<\/p>徐夜点了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想。<\/p>“那你来，是取我顾家上下性命的吗？”<\/p>顾言再次问道。<\/p>徐夜依旧没有说话，可也没有动作，一脸的不可置否。<\/p>“你是在怪我吧？”<\/p>顾言看着徐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