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刻薄
原先他亲手给她包扎上药,缠好的纱布,被他毫不留情扯去。那个叫她用金钗刺出来的伤口裸露了出来,上面还有清苦药涩味道,他毫不在意,径直咬下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叫沈清棠忍不住闷哼出声来。 她疼得吸气,眼里的泪止不住,一滴一滴往下落。 无声无息地哭泣。 他也会停顿起身,去看她哭得支离破碎的脸,目光沉沉,眉心紧蹙,似是心疼犹豫。 可是很快,不管不顾再度倾身而下。 这次不是她的脖颈,是胸脯之上,然后慢慢往下游移。他处处噬咬,温热的唇落在哪处,哪处便留下了他的痕迹,铺天盖地,要将她吞噬。 沈清棠实在受不住,渐渐哭出声来。 疼吗? 她更多的是羞耻,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随意折辱拨弄。 最后浑身都叫他刻下了印记,斑驳隐痛,千疮百孔。 他还在继续,接下来的是她的双腿。 沈清棠恍然明白他要做什么,缩着身子惊慌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摁住不能动弹。 他收了劲,不是啃咬,是舔舐。 她身子瞬间僵硬。 裴琮之极有耐心。 是一点一点侵蚀,极尽温柔。 两人早已不知翻云覆雨了多少次,他了解她的身体更甚于了解自己。 哪里能让她情动,哪寸肌骨最是敏感。稍一抚慰,就能叫她颤栗。 她从一开始抵触,到后面忍不住的娇吟出声,满脸都是情潮所至的绯红,最后香汗淋漓,轻轻喘息,瘫倒在他手里。 倔强又如何,不甘又如何,身子的反应最是顺从。 床榻边隔着凉茶,他取来漱口,再上来搂抱她。 亲吻她的唇,绯红的颊,还有汗湿了的鬓发。 沈清棠从未有过的乖顺,闭着眼,身子绵软得不像话。 最后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温柔如情郎呓语,“妹妹,我们回家。” 他要带她回承平侯府。 怀里的姑娘早没了力气,裴琮之解开束缚着她的绸带,那纤白如玉的手便软绵绵地耷下来。 她身上的衣裳还是凌乱敞开的,他细细给她穿好。眉眼间的艳丽挡不住,便由一件大氅自上而下地遮下来。 万春院的后门准备好了马车。 她刚刚折腾一场,腿软无力,走不了路,是裴琮之抱她上的马车。 她从始至终,面色平静,像是早便知晓会有这么一日,乖顺依靠在他的怀里,任由马车颠簸,带她回到那个生活十数年的牢笼里去。 马车到了渡口,得换乘船只。 也是和她来时一样清冷冷的月夜,渡口泊满了揽客的画舫。 也仍是那些花娘,借着这夜色,娇声莺语揽客。 沈清棠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撩开兜帽的一角,抬眸看了过去,目光静静落在其中一个花娘身上。 等到那花娘似有所觉看过来,她已挪开目光。 花娘看不见沈清棠的脸,却瞧见了抱她上船的郎君,清贵磊落,端的是风流隽秀的好样貌。 她何曾见过这样青山玉骨的郎君,哪怕他怀里分明抱着个姑娘,也忍不住要邀他上船来。 于是一面芍药绫纱的团扇掷了过去,她佯装捂唇惊呼,“哎呀,我的扇子掉了,公子能不能帮我捡来?多谢公子了。” 这是花娘们惯常引诱客人的法子,若拾了扇子便该上船一叙了。 可惜这郎君甚至不解风情,连看也未看,径直越过那面芍药绫纱的团扇,往船舱去,忽视得彻底。 那花娘气得直跺脚,“我芍药绫纱的团扇!” 行船得整整一夜。 船上备了沐浴的水,也准备了齐全的衣裙。 沈清棠褪去身上被汗浸湿的衣裳,缓缓将自己沉进水里。没有丫鬟,裴琮之亲自来伺候她,雪白的身子在他手底下轻轻颤,上面斑驳旖旎的,满是他噬咬出来的痕迹。 她眉眼却不动,是心如死灰后的平静。 从浴桶出来,只穿单薄的月白亵衣,一头青丝湿漉漉的,就披散着,倚在船舱的小窗上看外面。 江面很黑,只偶尔有昏黄的渔船经过,星星点点的微光。月色倒是极冷,清凉凉掉下来,落进她眼里,也是一样的清冷。 腰间缠过来一只手,下巴搁在她肩上,同她一起看这江面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