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尾声二
目养神。挽月已经被他牢牢困住,他拿着刀,也不怕她耍花样。 如梦在挽月面前蹲下,仔细地打量着她,像在欣赏一幅画。 半晌才淡淡道:“你确实生得好,比我好。不是你这皮囊,是你这眼神。瞧瞧,多清亮多倔强,一看便是前半生没受过苦,没被打断骨头。”说到这里,她轻轻笑了笑,本能性地用手指掩了掩口,“和他一样呢。” 挽月知道她说的他是玄烨,便问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如梦眨了眨眼睛,“我刚给他上了些金疮药,是那个姓杨的执事给我的。别看他长得像个小白脸,没想到还真是个汉子。那伙人打他膝弯又踩断他手指的时候,连吭都不吭一声。我给他上药,他也不说话。若不是听他开口过,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 听着如梦一连串的描述,挽月心生疼。 如梦云淡风轻地笑笑:“不过,我给他上完药,他对我笑了笑,谢谢我。” 她一边说完,一边拿眼睛去看挽月的反应。 没有预想之中的醋意和嫉妒,反倒是平静地同她也道了一声谢,“谢谢你照顾他。” 如梦一怔,末了叹了一口气,见她眼神中流露出的除了对那少年的牵挂,别无他物,反倒真让她生出几分羡慕。 在风尘中多年, ⑷(), 她也早就不信男人的真心,自己更不愿去付出真心。还能、还愿去爱一个人,不是值得羡慕的么? 如梦站起,冲挽月笑笑,“他暂时无大碍。”说话间她不由自主看向玄烨所在的方向,“也不知怎么的,我看见他就觉得很眼熟,倒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长夜难明,篝火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挽月无从入眠,只得歪靠在背后的破木箱子上,从破庙屋顶上的那个破洞里,仰望那一方狭窄的天空,不知前路如何。只求路过的菩萨,能保佑她和玄烨能够平安脱险。 荒郊野外的天明,比城中要更早。四处无遮挡,日光遍撒。一行人便压着挽月和玄烨重又上了马车。照例一人一辆分开,不过这回,让如梦和挽月坐在一辆上了。 好不容易才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挽月的眼中满是焦急和期盼。见他垂着手,也已经被缠绕上了布,嘴唇发白着,丝毫没有平时的精气神。 看到挽月的神色,玄烨微微摇了摇头,对她浅笑着。两个人就被催促着上了马车里。 这回带路的人是如梦。 按照她所说,他们接下来要去一个叫香河镇的地方。 有镇子就好,至少能找得到郎中。 从破庙走的时候,天还蒙蒙亮。等到了山下,东方已经大亮,镇上人来人往,赶早集市的人络绎不绝。 往东走的小镇子比不得京城,看到这样的大马车,还是有不少人驻足伸头望着。 郑魁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打眼。 “姓郑的,说话算话!找郎中!”马车里传出少女清泠的声音。 郑魁恨得牙痒痒,可一想到大局为重,便只得按捺了下去。杨德昭吩咐了一声,“老六!” 老四昨天刚和那小子起冲突,自然不愿意替他做事,宁愿他被疼死。于是便招呼了相对稳妥些的武老六。 马车帘子被掀起,一只白皙的柔荑从中伸出,递过来一根簪子、两枚耳坠。“也不能叫你们掏钱,拿去当了吧!余下的银子,也当做路上给各位的买酒钱。” 挽月的话,让几个匪徒感到熨帖。 毕竟一路逃亡,早就饥肠辘辘,哪里还敢奢求喝酒?这一行人中,有做农民的,有做河道河工的,也有绿林起家的。这会儿再打家劫舍,恐怕很容易被官府盯上,到时候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有了挽月递来的首饰,武老六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他看了看,知道这女子出身权贵人家,手里的东西必然值钱。于是便与另一个匪徒,共同钳制玄烨,往前头一个当铺走过去。 太过于早,当铺还未开门,门板被拍得山响。 里头总算有人应了一声,“谁呀?来早啦!” “有生意不做?老板你来年当心染晦气破财!” 听着求人的话,未必开门。可谁也不想真晦气不是!一听这不吉利话,掌柜反倒骂骂咧咧卸下了门板。 见 来的是三个青年,中间那个脸色苍白,年纪小些,一左一右看起来彪悍不好惹,满脸戾气。方才还想要发飙说几句的掌柜,登时没了脾气。 “几位要当点什么?” “☦(格格党文#学)_☦” 他将挽月的首饰“笃”地一声扔到案上,那掌柜如个老学究,一看到那些首饰,就眼前一亮,但做生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