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互相折磨

祁战从她的真实反映很快确定了，她的确不知道后面的视频内容。

他一瞬间如鲠在喉，心底的高兴盖不过后悔。

他气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跟乔星灿求证，为什么要怀疑她，为什么要作出后面一些列的误会？

祁战不想继续往下说，但话已经顶到这儿了，想收也收不回去。

暗自提了口气，他闷声道，“秦遇安趁着你醉酒不醒，差点儿侵犯了你，是乔院长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他。我刚刚打他，是因为我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从我的角度看到的场景跟那段视频正好重合。”

他语速稍快，描述也很言简意赅，但足以让乔星灿震惊到呼吸一窒。

她瞳孔睁大，脑袋有些发懵，一时间分不清是脑震荡导致的，还是祁战的话信息量太大导致的。

她不用让祁战拿出证据，因为他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骗她。

祁战凝眸看着她，心里的憋闷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只剩下自责和心疼。

他不该怀疑她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乔星灿没有关系，她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良久的沉默后，乔星灿有种拨云见日的通透，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

她垂下眼睑，声音很低的喃喃自语，“所以当年他突然一声不响的出国，是因为被乔院长撞见了...”

原来祁战不是空穴来风，秦遇安真的喜欢的她！

喉咙一哽，乔星灿心里五味杂陈。

她抬眼看着祁战，脑海里快速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做了个复盘，声音不冷不热道，“你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怀疑我看过那段视频内容，在明知道秦遇安喜欢我的情况下还跟他走得很近，对吗？”

被乔星灿准确无误的猜透内心想法，祁战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他抿着唇瓣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乔星灿了然一笑，没有发火更没有吵闹，声音平静到近乎冷漠，“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祁战心口猛地一揪，眼底肉眼可见的慌乱。

他动了动嘴，刚想说不是，乔星灿再次平静的开口，“阿战，你觉得我们在一起真的合适吗？”

祁战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血色，他知道乔星灿的潜台词是什么。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微微发抖，“灿灿，你现在不清醒，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

“我很清醒！”

乔星灿闭了下眼睛，已经不会再不受控制的哭出来了，但心里却更难受，声音也沉闷了几分，“即便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大起大落，却依旧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对方，一个佟欢就能闹得天翻地覆！”

“你怀疑我瞒天过海，我也怀疑你见色起意，我们都没有在第一时间互相跟对方求证，而是选择彼此猜忌，误会越攒越多，隔阂也越来越大！我这个人，对待感情敏感又自私，不想付出太多，又想得到更多，未来还有那么长，我不想再折磨你了！”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祁战，眼底有怒意有委屈，说不上是赌气还是认真道，“要不我们离婚吧，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祁战一言不发的听完她话，也很努力的在克制情绪，但当她说出离婚二字，他还是心痛到不敢呼吸。

他唇瓣开合，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离！”

短短两个字，铿锵有力，祁战凝视着她的双眸，像是要把人刻进骨血里，“这辈子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离开我！”

乔星灿睫毛轻颤，“别这样...你完全可以跟一个正常人共度余生，不用让自己这么累...”

祁战打断她，“你不正常，我也不正常，既然我们都有病，那就好好在一起，互相折磨到白头！”

乔星灿盯着他如墨的瞳孔，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近乎执念的倔强和坚持，她脸色渐渐缓和，眼底的怒火也慢慢收敛。

祁战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俯下身，额头抵在她肩膀处，温声道，“灿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什么都不问就跟你置气，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听到祁战道歉，乔星灿心里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更难受，也更心疼。

短暂的迟疑后，她抬手轻抚着祁战有些硬的头发，“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祁战身体一顿，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骤然一亮。

乔星灿跟他道歉，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

乔星灿从他的神色猜出他的内心活动，苍白的唇瓣抿成一条线，“也不能每次都让你道歉，显得我特别矫情！”

祁战倾身抱住她，“我就喜欢你矫情，你越是跟我闹，证明你越在意我！”

乔星灿撇了撇嘴，明明想笑，眼前却率先模糊，“你还挺会自我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