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帐篷
吻,交换着的气息,“也像月季花瓣的露水。”
月季花瓣的露水。
那是林格偶发的一次奇思妙想,看多了书,忽然宣称要去复刻那本小说里提到的“香体丸”。热切等着夏天降雷阵雨,等雨停了,用一个小瓶子去收月季花瓣的露水。林誉之悉心栽培的几盆月季,也由着去霍霍。收累了,他去裁了两枝月季花,放唇,要含着,别发声,他则低头,含住妹妹的月季。那一次,林格失去的露水,远远比从林誉之月季到的还要多。
往后的林格再没尝过月季花瓣的露水,每一点相似的、浸透了月季花瓣的清新香气,都能让想到自己差点被弄死的那个雷阵雨后下午。
“自己没尝过,”林誉之抚摸着妹妹嘴唇,他说,“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味,对吗?”
林格说:“没有。”
人都是尝不到自己味的,正当局迷,谁也不能剖开胸膛,取出自己的心看一看。
也不能。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谈过一场不能见光恋爱的人。
林誉之也真的没让尝过,他亲月季后都要去漱口,一个有洁癖的人,完全不意妹妹的所有东,却不想让妹妹对有什么阴影。更不要让林格低头去咬,只一次,差点成功,林誉之抱,阻止了下一步行动。
林誉之不需要这些,对他来说,互相拥抱,或令快乐,就已经胜过理的万千愉悦。
林格半倚靠哥哥肩膀,想那天雷阵雨后的房间,窗户开着,夹杂着土腥味的雨水和月季的清新空气被风送入。那时的咬着一支剔除了刺的月季,而时的林誉之,正捏着月季的心。
“放松,格格,”林誉之说,“别紧张。”
林格说:“没有。”
“嗯,知没有,”林誉之低声,“但好紧张,格格。”
“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都不知是不是还喜欢以的东,”林誉之说,“去了很多店,询问这款沐浴露的销售情况和渠,知们已经停产,所以尽可能买下所有还的产品。”
“去找了专业的调香师,请他来调配原有的味,但是不行,到了许多种香型类似的产品,也仅仅是类似,并不能做到完全的一模一样。”
“就像,”林誉之顿一顿,“也不能做到和那时一模一样。”
都说人经过七年就会完成一次细胞的重新替换,时间,经历,这些东缓慢改变着他们。隔了这么久的时光回头看,他们都不知对方是否还是当初的喜好,一二人都明自己心境和之已经大相径庭。
曾经的兄妹相恋是下一野火,是暗河底的岩浆。热烈来有着能煮熟世界的沸腾,可现,父母,责任,这些世俗的压力是镇压爱意的冰山。
林格知自己已经不能再沸腾了。
不之内的那只手握着的脸颊,林誉之说:“瘦了好多。”
不需要下一句话了,林格仰脸,透过不透明的帐篷顶,好像能看到漫天星空都旋转着下坠,是球渺小、微不足的蒲公英,林誉之掌中呼呼啦啦抖开一团又一团毛绒绒的风。一秒钟,一秒钟下了一场月季露水的雨,林誉之抬手,抹脸颊,林格迷茫的注视下,捧住的脸,又悉数吃去。
“现是月季花的味,”林誉之说,“别排斥,格格。”
别排斥,格格。
知最爱。
知哥哥最疼。
最爱的永远都只有一个。
——
不能出口的话,转化为一次胜过一次的力气。林誉之不能再收敛,已经太久了,太久了。每一次斡旋,每一次悄悄的探望,林格都不会知。
就像林誉之也不知,这几年中,交了多少男友,又曾有多少男人幸运的到了一时的眷顾。
露营帐篷的隔音效果约等于无,这个中文已经不算加密语言的时代,更不要说一些难以控制的声音。林誉之捂住林格的唇,不让更多的声音溢出,沉闷的,甜蜜的,压抑的,快乐的,都不能发出。林格要被清新的月季味给淹没了,睁大了眼睛,手指徒劳将毯子的边缘抓一个凌乱的痕迹。
这里不比们昨天看电影时的柔软,不到十下就察觉到膝盖破损,林誉之低头,吻掉膝盖的血痕,又要坐下,示意坐他。这样令接吻变困难许多,难到林格深刻怀疑林誉之迟早要患颈椎病,兄妹二人,一北一南,若不是林臣儒的贪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