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 一直在联系
那是红衣对谢言川的投名状。
她想报仇,她要报仇。
谢言川手上握着红衣没有的暗卫和渠道线索。
而红衣清楚蛮夷和南疆皇宫里的每一寸土地。
就连那次在明悟城抓杨兵礼,也是红衣帮忙。
“主子,红衣不是故意的,红衣只是害怕。”
她怕沈漾知道这些,会对她心生隔阂,觉着她不干净。
沈漾双手用力,把红衣从地上拔起来,“红衣姐,我又没怪过你,只是担心你会不会有危险。”
红衣一直低头。
她来沈家快十年,这是沈漾第一次看到她哭。
小姑娘心疼的厉害,双手环抱住红衣的背后,“姐姐已经很勇敢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撑不到现在。”
“所以啊,明明是那些人的错。”
沈漾的声音温和,红衣靠在她肩膀上,衣服濡湿一片。
沈漾没有说话,静静陪着她。
压抑很久的委屈和痛苦,往前从没人告诉红衣,其实她有什么错呢。
她生下来就是公主,可汗那么多女儿,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了活下去,她在黑市杀过人,她知道不对,可她只想活下去。
或许是沈漾身上太过温暖。
红衣靠在沈漾的肩膀睡去,外边隐约能听见走动的说话声。
沈漾单手杵着脑袋,身子倒是不敢动。
白月疏敲了沈漾的房门,没人应答,她还挺奇怪。
“漾漾去哪了,漾漾。”
声音惊醒红衣,她猛的坐起来,“主子。”
沈漾整个肩头硬的都快不能动了,表面看着倒是平静,“红衣姐睡醒了,还困吗。”
她摇头没有说话。
沈漾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出去看看月疏找我做什么。”
一扭头,疼的龇牙咧嘴。
她从红衣的房间出来,白月疏探头看了一眼,“漾漾,你跟红衣姐在聊天啊。”
沈漾胡乱的应了一声。
白月疏没起疑心,“对了,沈二哥和谢公子回来了,在前庭呢,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沈漾顾不得休息,单手捶着肩膀,去听听怎么回事。
庙会还没结束,街上的人不多。
客栈的门敞开,阳光顺着地面折射进来。
桌子上摆着水果和茶水,不光谢言川和沈汉在,就连沈秦也回来了。
三个人面色沉重。
艳娘不在前院,她总是神出鬼没的。
看见沈漾过来,沈秦站起身子,“漾漾,怎么样,没受伤吧。”
沈漾放下胳膊,“大哥,没事,你们忙完了吗。”
沈秦负责维持庙会秩序。
他嘴角勉强勾起一个笑,“嗯,交给别人了。”
谢言川旁边还有个位置,沈漾靠着他坐下,肩膀还是不得劲。
“都聚在这里怎么说。”
关于昨天晚上黑衣人的身份,谢言川倒了杯茶递到沈漾前边。
“南疆和蛮夷兵分两路,昨夜的杂耍团只是幌子,真正的兵防图在蛮夷手上。”
“好在昨夜已经将线人全部抓捕归案。”
昨天晚上红衣离开,就是发现端倪。
她脖子上的刺痛是摆摊的摊主放出的蝎子咬的。
其实一开始谢言川他们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以红衣对两边的了解,他们若是打算运送这等重要的物件。
势必会来勘察情况,为什么选择在三元庙会进行交接。
看中的就是人多眼杂,那么两边的线人肯定也在庙会其中。
她表面是在跟着沈漾乱逛,实则是为了找到线索。
那个卖蛊毒的摊主衣摆上,绣着一朵不起眼的海棠花。
这是南疆的圣花,也是海棠社的信物。
红衣察觉到不对,故意同摊主搭话,她在蹲下的一瞬间,衣领往后掉了半缕。
正好露出肩头上的海棠花刺青。
既是不经意,也足够保证男人能够看的到。
是以等她离开之后,男人果真上当,放出蝎子尾随。
而他不知道的是,藏在暗处的谢家军也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谢言川昨天晚上是百忙之中过来确认一下沈漾的安全,他们一行人,也就红衣功夫高点。
可因为了解敌方的信息,还被调走了。
好在并未出事。
沈漾手指捻了两下。她抬眼看向谢言川。
“摊主是程御吗。”
谢言川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所以,其实是程御保护了我们,他不是真的坏人,他一定是受到某种胁迫了。”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