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威胁
你好歹也是姐夫三书六礼用花轿娶进门的正妻,他难道不知要维护你?怎的他爹对你做这样的事他完全不知情?”曲时笙气愤的问。 说到此处,曲时瑾终于忍不住,一头扑进妹妹的怀中,哽咽道:“他哪里不知!正因为他都知晓,我才没法子啊,昨儿我说回去看看父亲和大哥,他们母子各种阻拦还与我争吵,愣是让我把嫁妆单子扣在手里才肯放我回去。” 曲家的陪嫁可谓是十里红妆,金银玉器数不胜数,田产铺面应有尽有,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曲傅林心疼女儿,担心女儿低嫁会受委屈,所以在陪嫁这方面添了许多,没想到这却成了郭家人要挟的把柄。 “不过是钱财铺面罢了,有什么要紧。”曲时笙不解道。 “怎么不要紧。”曲时瑾叹了口气:“因为担心我说出实情,他们不仅扣了嫁妆单子,还扣了自小同我一起长大的婢女,若是我昨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他们知晓了,你觉得织儿如今还有命活吗?” 名声、姻缘、嫁妆、陪嫁丫头的性命,种种枷锁捆在曲时瑾的身上,让她没了脾气,只能把这些苦难都憋在了肚子里。 “简直是欺人太甚!”曲时笙一掌拍在桌上:“好说你也是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就算郭成玉那王八羔子对亲爹的话言听计从,也该知道对你不住,没想到他这般绝情,可见此人绝非良人,姐姐要早日脱离苦海才是,我一定会帮姐姐的!” 曲时瑾慢慢的摇了摇头,觉得难以启齿,却又实在不得不说。 “你不知道,从我进门起,你姐夫就没与我同房过。” 这是曲时笙绝对没想到的,两口子过日子的事她知晓的不多,况且这种事郭成玉也不会宣之于口,毕竟不光彩。 “没与姐姐同房过?你嫁进来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心里一阵寒意骤起,曲时笙一把抓住了曲时瑾的手腕:“难道他们一家三口,打定主意要拿你便宜那糟老头子?你刚嫁进来时郭家还没多风光,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郭家发迹起来,郭家父子的皮也痒痒了,开始打你的主意!” 曲时瑾也是这么猜测的,只是她不敢说,满院这么多的人,只有妹妹才能听她心里的苦。 “好妹妹,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告诉父亲和大哥他们,本来因为大哥的婚事父亲就愁的厉害,这些事只会让他更加添堵,父亲上了年纪,可经不起这些事啊。” “姐姐放心就是。”曲时笙心疼的揉了揉姐姐的手:“这段日子你当心些,别着了郭家人的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离开郭家后,曲时笙并未走远,而是绕了一圈等在郭家的后门。 方才郭罗氏让她的心腹婆子送曲时笙出门,主仆两个说话时透露过稍后那婆子要从后门出去办些差事,所以曲时笙守在后门,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门内想起了一些声响,接着被打开,那婆子带着一个模样年轻不过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提着包裹出了门,乘着马车往东边去。 曲时笙吩咐马夫一声,马车稳稳的跟在后面,婆子不知后头有人跟着,还半合着眼在车厢中哼着小曲,没一会儿睁开眼来和旁边的小丫头说:“我侄儿那是有出息的人,如今给夫人管着庄子,那可是有油水可捞的差事。只是可怜他早年断了一条腿,走路瞧着不中用,不然轮的上你去伺候?他也就喜欢你这口年轻鲜嫩的,不然凭我可看不上你。” 小丫头咬着嘴唇不敢吭声,她被父亲卖进郭家,一张卖身契就能决定她的生死,以后的路怎么走哪里是由着她的。 出了城路上有些颠簸,庄子的地段不好,有些偏僻,路走起来坑坑洼洼,那婆子歇不舒坦,时不时的叫骂两句,不是骂驾车的马夫不稳当,就是骂老天爷不开眼。 小丫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抬头看看那婆子,只觉得婆子生的眉额高耸,面目可憎,便不敢再看,也省着看多两眼会讨来一耳光。 后头的马车里,凉儿掀开帘子打量着前头,关了帘子说道:“这越走越偏,他们是想到哪去?” “去见人。”曲时笙也掀了帘子往外瞧了瞧。 她若是没记错,前世在青楼时听姐妹们说起,郭罗氏有个十分信得过的手下住在城外的庄子里,就是伺候她几十年的那个婆子的亲戚。 伺候了几十年,知晓的事一定不少,所以曲时笙才盯上了前头马车里的人。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到了地方,小丫头扶着那婆子下了马车,转头立在一侧。 婆子看不过去,上去甩了一巴掌,骂道:“没长眼睛的东西,你爹没教过你要有眼力见吗?还不去叩门,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只见那小丫头走向院落的脚步越发沉重,曲时笙快步跟上,在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