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谢云初翻了个身,背对着王书淮继续睡。 黑暗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清晰地干扰着他,纵欲伤身,这是王书淮一贯的准则,哪怕没定规矩,他也会准许自己放纵,这会儿他倒是庆幸谢云初给他定了规矩,良久,他在黑暗中长长吸了一口,慢慢平复。 一觉至天明,谢云初睁开眼时,只觉浑身被碾压过似的,胳膊大腿仿若了锈,怎么都抬动。 她还保持着背对床帘的姿势,有无力地朝外头嚷嚷, “春祺,快扶...” 一只瘦劲修长的手臂伸了进,接住了谢云初那只挥舞的小手,谢云初碰到那坚实的掌心,触电似的弹了回去,扭身,对上王书淮平静无波的目光,谢云初一骨碌爬了起,顾上身上的疼痛吃惊道, “爷怎么没走?” 王书淮有莫名,他的妻在这,他今日休沐,习武回着她用早膳,是很顺理成章吗? 罢了,他忘了告诉她,他今日歇息, “今日休沐。” “哦.....”谢云初脑子反应有慢,两辈子加起晨起几乎没有看到过王书淮,这样的一幕对于她说过于疏,刺骨的痛后知后觉袭,谢云初晃了晃神,“请爷让一让,要下床。” 王书淮目光落在她右肩,“伤势如何?” 谢云初又是迟钝地哦了一声,“无大碍...”她还没有习惯与王书淮诉实,上一辈子是舍得他操心,这辈子是没有必要, 他早已是那个令她贪恋的。 王书淮视线在她面颊落了落,退开身去。 一刻钟后,谢云初穿戴整洁,由丫鬟搀着在次间落座,夫妻俩一道用早膳。 即便谢云初没吭声,王书淮却知道她会好受,一个久骑马的经过一场激烈的比试,身上胳膊必如散架,王书淮吃完先起身,“今日回一趟京城。” 谢云初漫经心应付,“那您路上小心。” 王书淮离开了,没过多久,明贵狗腿地送了一箩筐绿油油的藤蔓,春祺纳闷看着,皱起眉问,“这是什么?” 谢云初伺候王书淮后,连带春祺在明贵面前也没那么小心翼翼, 明贵笑着答,“这是爷吩咐小的从山里采的林枯草,此草煮水泡澡,能迅速解乏。” 春祺明白了,立即换了一副笑容,“爷有心了,也辛苦你了。” 接过箩筐搁在门口,进屋禀给谢云初知,谢云初有意外,“拿碎银子赏了明贵吃酒。” 午时烧了两桶水泡澡,沐浴后果然神清爽,没那么乏困。 谢云初在心里给王书淮说了一声谢。 一觉睡到下午申时,外头忽然想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听着说话声有像王书琴,谢云初立即起身张望,一会春祺将迎进,王书琴脸色很好看,进便道, “嫂,出事了。” “怎么了?”谢云初要迎着她坐,王书琴肯,只管拉着她道,“昨日福园郡主摔下马,小心砸到一片银针,那银针知落了多久,还残余许毒性,银针过细,昨夜郡主察,只是摔得疼了,今日晨起,那伤处肉烂了,连忙请太医,太医皆是男子,又好给郡主看诊,只得吩咐那身边女婢除针,这下好了,外头那截是折出了,可里头那截却陷在肉里,如今陛下和祖母均在郡主处,大家急得团团转,无计可施呢。” 谢云初闻言心头沉甸甸的,虽说比试有个差池在所难免,但福园郡主身份实在特殊,王怡宁被封郡主的档口出了事,容易节外枝,“走,咱们过去瞧一瞧。” 又换了一身藕粉对襟褙子,一条素面裙匆匆往福园郡主所住的丽水阁去。 方至阁前,便见内侍宫女侍卫候了一院,可见圣上与长公主有多挂心,王书琴先与为首的内侍行礼说明缘故,那内侍进去通报一番,又准了进去。 丽水阁的厅坐满了,为首的则是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长公主和另外一位抽抽搭搭的妇坐在皇帝身侧,那妇五旬纪,得极为富态,却是满面哭容,瞧她眉眼深长,面阔额宽,是很好相与的角色。 余下还有几名伴驾的宫妃,及王怡宁,王怡宁瞧见进,轻轻朝她们招手,谢云初和王书琴默默行礼,退至王怡宁身侧,长公主还在宽慰端王妃,看了谢云初一眼没有做声。 这事怨得谁,要怪怪清场侍卫失责,只是那玩意儿又细,嵌在草丛里曾被发觉,也奇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