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说不教导孩子了，一会算嫁妆聘礼单子。 她什么意思？ 王书淮以前从不意谢云初做什么，今罕见开， “怎么突然算起账目来？” 谢云初正劲头，头也没抬回道，“就是想算算手头有多少余钱。” 买花了一千八百两，她手头紧得，到明年新漕运水关开起来时，她计划建一栋货栈，专供各商户囤货并此售卖，她脑海隐隐有些念头，现打算筹银子。 谢云初心里有了成算，把聘礼单子踢除，递给冬宁，“聘礼单独造册，别跟我嫁妆单子干。” 聘礼虽是给她，她却不想动用王书淮银子，将来留给孩子便是。 谢云初没避着王书淮是因为，丈夫对库房账目一类一信任她，且他从不意这些他所谓细枝末节。 她却不知，这话对于王书淮来说，坐实了她和离打算。 呼吸几乎微不可闻，他安静了许久。 甚至连孩子往他衣襟糊了一水都不曾发觉。 还是谢云初听得孩子做坏事得逞时咯咯，抬起眸方发现这一幕，王书淮张脸分外平静，谢云初反而了，递了一块手帕过去， “二爷，胸襟沾了水，您擦一擦吧。” 王书淮没有接，垂眸瞥了一眼，先将孩子搁罗汉床，端起茶水喝了一，方慢慢拾起桌案搁着一条汗巾子把擦了擦。 谢云初算看出来了，王书淮有些不对劲。 她咬着笔头看着王书淮，“我这是得罪二爷了？” 王书淮胸臆如堵。 “没有。”他摇头，并不想承认些话让他不适，他挺拔坐罗汉床沿，任何时候都是副不动如山姿态，眼锐利望她，罕见带着穿透力， “倒是夫，是否对我有所不满？” 不然为何声声喊和离。 谢云初有些讶异，以前王书淮也温和含过类似话，“夫，我务繁忙，若是有不到之处，你必要告诉我。”她总觉着丈夫无比体贴，即便受了委屈也不舍得去麻烦他。 但今他语气态明显不同。 “您为什么这么？” 王书淮内心冷。 还想装吗？ 他没有回答。 于是谢云初开始回想她是否真对丈夫有所不满。 一晚酒局话支离破碎闪过脑海。 期望丈夫温柔小意，期望有替她遮风挡雨，有朝她温柔浅。 想起这些，谢云初嗤声一，怎么么肤浅呢。 一旦陷后宅，天也后宅堵围墙给框住了，思想眼界不由狭窄，每无非是抱怨婆婆刁难，孩子顽皮，妯娌难处，丈夫不够贴心之类。 抱怨源于失望。 可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旁身呢。 尤其这两谢云初心情澎湃投身买卖时，发现以前意和事忽然之间变得渺小如蝼蚁。 至于眼前王书淮，她丈夫。 有貌有才，外能端委庙堂，出将入，内私德甚谨，从不约束她责难她，甚至一月有半月见不着，无需她伺候，这样“完美”丈夫哪里找？ 现，她需要王书淮对她嘘寒暖吗？ 不，不需要，别挡着她道，别虚耗她时光，她要干一番事业。 命运捏自己手里，方不乎旁转不转身。 “我没有，”谢云初吟吟道，“二爷处处都好，我指望二爷升官发财，我和孩子也能跟着沾光。” 这话虚伪又做作。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要和离，他还真就信了她。 王书淮一喜怒不形于色，谢云初也没去想他会如何，继续埋头算账目。 王书淮给气了，临时说了一句， “明白天我有事，晚边再去拜访岳父。” 谢云初坐案后不意嗯了一声。 王书淮看着她不心模样，扭头离开了。 林嬷嬷悄悄目送王书淮远，又瞥一眼里面兢兢业业谢云初， 现谢云初让她想到了以前王书淮。 天道好轮回。 次端午节，晨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