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欺负人为快乐之本
体会到了范统经常说的“欺负人为快乐之本”是什么感觉。弛 “嘿嘿,他小范流年不利,不是被绑架就是挨枪子。咱可不一样,打完这仗就把中央谷地给收了,我在委员会里的地位自然就立起来了。赶明儿在纳帕山谷种上几百上千亩葡萄,置办个酒庄。不不!应该占领洛杉矶,在贝弗利山上弄个大Hoe!哎呀,旧金山这儿也不错,我记得希尔斯伯勒那可是豪宅区啊,纠结。” 也许是因为内心紧张激动,端着个望远镜的鲁奇面色涨红,碎嘴子般的嘀嘀咕咕,不过周围的人谁都没注意,炮击的效果和即将发起的冲锋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德纳瓦上将此时已被惊醒,身上穿着件睡袍的他根本来不及换军服,光着脚跑到帐篷口,只见军营内到处都是火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士兵们在四处奔窜,发出嚎叫,丧魂失魄的如同一群老鼠。战马在嘶鸣,不管不顾的挣脱缰绳狂奔。 在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下,德纳瓦发出的命令根本无人理睬,他只能被副官扶上马,没头没脑的向南跑。 “指挥部命令,出击!” 当又有两颗82迫的炮弹越过头顶,落在西班牙军队营地后方的时候,六百名潜伏多时的海外兵团士兵突然起身,端着带有刺刀的击发步枪,一齐冲了出去。他们在炮弹炸响的声浪里,迅速接近到了对方阵地的前沿--已经被炸成一片狼藉的炮兵阵地,然后便如潮水般越了过去,横扫直扑,展开了狂风暴雨似的攻击。 陈英奇将刺刀从一名满脸焦黑的敌军胸口拔出,继续向前跑着,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一个不住回头看的西班牙军官。此人穿着一件带有黄色高领的蓝色羊皮大衣,上面有镀金的纽扣,袖口和领口用红色天鹅绒镶边,头上戴着一顶做工精美的带有银线帽檐的帽子,在一众溃兵中十分显眼。弛 “站住!再跑弄死你!”陈英奇一边跑一边喊,然而对方根本听不懂。 离他不远处的柴荣此刻变得凶如猛虎,他在一辆散架的马车旁撞上了一名手持长矛的西班牙骑兵,因为力道太猛,两人同时摔倒,手里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于是两人迅速展开了肉搏。 柴荣气喘吁吁的扑在那个骑兵的身上,膝盖压着对方的肚子,一只手拼命的抓住敌人的胳膊,另一只手却被对方牢牢抓住,让他没办法抽出腰间的匕首。柴荣只得用脑袋顶着对方的脑门,用他的膝盖拚命地压对方的肚子。死命挣扎的西班牙骑兵两只脚不住地摔掼着,用膝盖撞击他的屁股,企图翻转过来,再把他压倒。 柴荣想喊人帮忙,谁知越是着急就越是喊不出声来。他愤怒至极,猛的张开嘴,一口就咬住了对方的大鼻子,西班牙士兵痛的发出了惨叫,这声音对柴荣来说反倒使他越发兴奋,咬合力度加大,咔嚓一口,居然把对方的鼻头给咬了下来。 这时柴荣的另一只手终于从对方的掌握里挣脱出来,他喘着粗气,将手摸向后腰,抽出匕首,照着对方的脖子就捅了进去,随后用力一拧。敌人再也不动了,只有喉头还在发出咕咕的声音。柴荣等了一会,从对方身上爬了起来,抽出匕首,狠狠的冲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块带着鲜血的碎肉。 炮弹在远处炸响,刺刀在眼前闪着寒光,手榴弹在周围时不时的爆裂,火、血、烟,敌人的惊恐表情、听不懂的叫喊、逃命的背影,都成了他眼前耳边的清晰影像。 借着附近燃起的火光,柴荣找到掉落的步枪,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这才拄着休息了片刻,转头看向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他的心里又高兴,又感到惊惧,这还是他头一次近距离杀死一个人。在离开前,柴荣暗暗对自己说:“不能怪我,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弛 黎明转眼就到来了,狭长的半岛地带上,到处都是西班牙军队逃命的身影,炮弹、手榴弹、子弹漫天飞舞狂啸,许多被追的无处可逃的士兵一头跳进了默塞德湖,拼命的朝海岸的方向游。在他们的背后,上百名海外兵团的士兵站在岸上,端起步枪射击,装弹再射击;因为跳进湖里的溃兵实在太多,根本不用瞄准,很快便飘起了无数的尸体,仅有少数溃兵顺着湖中心靠北侧的那条小路逃到了海岸边。 然而海面上的景象更让他们魂飞魄散。只见在数英里外,一艘西班牙护卫舰已经燃起了大火,己方剩余的船只正在两条护卫舰的掩护下向南撤退。在距离舰队两英里外,两条外形修长的大船正在向己方舰队不停喷射着炮火。 见此情景的溃兵们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沙滩上,任凭身后响起喊杀声越来越近,却再也没力气了。 天光放亮时,向南溃逃的西班牙军队如同大群的鸭子,被驱赶着来到了圣布鲁诺山下,黄绿两色的军服从空中看下去就如同一大群蝗虫一般,山脚下,人、马匹、伤兵到处都是。但凡有一发炮弹落到这里,就可以带走数十条生命。 惊恐未定的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