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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乃至于斯坦威钢琴的底下,每一寸都有他踟蹰、逗留过的痕迹。
沈起幻深吸气“我只是心疼我们可能瞎了一首歌”
“我不心疼,”白翼笑道,揽着他往门口走,“因为我相信他,就算这次不行,咱们也会有更多的一。”
回头朝坐在地上的两只崽一扬手“走啦孩儿们,排练新歌去”
“哎太好了”聂冰灰和向小宠早就望眼欲穿了。
乐队兄弟们喧闹着出门。
经过敞着房门的主卧,白翼伸颈看了一眼,“人呢”
沈起幻敲了下门,推开进去,见容修连澡也没洗,和衣趴在大床上,大长腿还耷拉在床沿边,拖鞋还在脚上。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呼吸平缓匀称,已经昏睡过去了。
白翼苦笑了下“这家伙”
沈起幻把他拖鞋拿掉,两人搬着他,把人往床里挪,拽来蚕丝被盖好了。
身长腿长的男人可真难弄。
白翼舒了口气,“这回你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总是喝得比他醉了吗那样一来,被照顾的就是我了。”
沈起幻坐在床边,给容修挪枕头“我倒是觉得,只是他装作比你清醒罢了。”
“走吧,让他睡,估计不到晚上不会醒。”白翼说,“晚上如果没醒,小渡家演出就靠咱们俩了。”
沈起幻点头应好,刚要起身,忽然一只手臂从身后揽住他往后带去。
揽他腰的力道很大,沈起幻往后仰了下,紧接着,就感到那人脸贴过来。
白翼呆滞了“他咕哝什么”
沈起幻歪倒着,抬着双手没处落,低头看他熟睡的侧脸“好像说,再睡会”
白翼“认错人了吧”
沈起幻“你说呢”
“以前睡觉跟挺尸似的,也不乱抱人啊,”白翼这么说着,还解释了下,“以前去外地跑演出一起挤过大通铺,他只会抢棉被。”
话音刚落,只见昏睡过去的容修又紧了紧手臂,还扯着被角往怀里人的身上堆。
白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僵在原地不动。
雾草
完全转性了啊,那个睡觉时能抢走满床的被子、把兄弟们都冻醒的混蛋呢
沈起幻被蚕丝被盖了一身汗,直给白翼使眼色,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帮忙把人挪开。
这人手臂的力道真大。
沈起幻只觉腰快被他勒断,随手捞了个抱枕往他怀里塞,才终于得以脱身。
起身之后,两人站在床边对视了一会,沈起幻扶着腰直打晃,白翼则觉得自己刚扛了二百斤大米上楼。
沈起幻面瘫着脸“臣臣去哪了”
“在忙吧影帝啊。”白翼和他往门口走。
沈起幻驻足,面色严肃,“不行,我得带他去看中医,不能再拖了,长此以往,搞不好,他会散架的。”
“同意,”白翼关上房门,咕哝着,“多搞搞就好了,咱们老大天赋异禀不过,搞得好,他可能就碎了”
“”
直到晚上五点钟,容修也没有醒来。
丁爽给他留了饭菜,乐队兄弟们没叫醒他,一行人去往小渡家。
半路上,考虑容修不登台,怕引起粉丝不满,白翼还给岳琥打了个电话,让小老虎过来帮他师公顶一下。
没有容修登台调度,没有队长把关控制,白翼担任了主唱,从小热爱重金的他,玩起bass收不住,乒乒乓乓拆了两首歌的琴,后来岳琥从赶过来,又和白翼二人同台竞演,简直快把小渡家现场玩炸了。
连熬两天的容修睡得特别香。
梦里,看见兄弟们围在一起读谱探讨,小宠急着去二楼复印,冰灰在电脑前打分谱。
兄弟们在地下室一片欢呼,众志成城,团结一心,成与不成功,都会共同进退,大家马上开始排练,容修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地下王冠半决赛抽签那天,是沈起幻和白翼去的,对手是东城“夏至乐队”,主唱是个女孩。
不过,那姑娘也是个头铁的,白翼刚抽完签,念出对手的乐队名,她就在坐席上站起来,对和白翼说,要跟容修比电吉他。
白二哥一脸懵逼,连个商量也没有,开口就直接点名dk队长
谁给你的神自信啊
白翼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说美女,比吉他可以,比什么都奉陪,但就算比吉他也得跟我们主音比啊,你们两个主唱比电吉他可还行瞧不起咱们伴奏的
结果,那女孩小脸一红,羞涩地说,反正比什么都比不过,就是想和容修同个台,比现场不能同台演出,但是弹吉他可以,和容哥近距离一起ja。
雾草,近距离,你是想多近啊
要不要负距离啊
你劈柴来我挑水,你耕田来我织布,你主音来我伴奏,你缠我绕12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