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花伯听见有人骂自己
花伯看到刘寡妇没什么事了,知道自己也不用背上杀人的罪名,旋即回去,进了屋门,呆在里面,久久不肯出来见人。
可是,为了对付少秋,花伯已然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这不,花婶此时独自静静地坐在一边悄然哭泣,被黑匪祸害了一夜,到了此时,念及此种破事,能不在心里感到委屈甚至可耻么?
怎么也想不开的花婶,觉得没脸活在人世了,旋即逃出了屋门,往着外面行色匆匆而去,想就此投入小河,或者是上吊而亡了。
对于花婶之如此行事,花伯本来想劝阻一二,可是来不及了,转瞬之间,便看不到人影,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屋子,吧嗒吧嗒地吸着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风在门外不断地咆哮着,本来想去寻找一下花婶,可是觉得吧,纵使找回来了,也是个不干净的人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去救,让她就此去了吧,背着如此不堪的名声活在人世,说到底也是有些不妥,倒不如去了的好。
……
夜色中,花婶悄悄地呆在小河边,面对汤汤流水,颇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就此离开人世,反正一想到花伯,她的心情就非常之不好,倒不如就此去了还来得好些。
河水到了此时,变得非常苍茫,独自呆在小河边,面对之,还真是有所不堪,倒不是怕死,而是就此落入河流,撂下小花一人在如此无情的人世,到底还是有些欠妥。
本来不想去投河来着,可是在河水深处似乎有只巨大的东西,到底是啥,一时也看不太清楚,忽然抬起头来,不住地探望着河岸边,甚且说起了人话,闻到此种不堪之言,花婶渐渐把持不住自己了,心里变得非常伤心,看天空的月轮时,亦是变得非常不堪,较比平日大了不知多少倍,并且成了血色的了。
“来,就此投河了吧,来呀。”河水深处似乎有个声音不住地呼喊着,听着这种声音,花婶心情非常之坏了,往日对生活的那种想念,渐渐一点也没有,替而代之的是对人世之极其厌倦,甚至想立马就死在河水深处。
花婶听闻到那种呼喊声,此时理智丧失殆尽,加上受气,往日聪明的头脑,到了此时,渐渐成了过眼烟云,几乎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存在了哈。
本来冰冷的河水,在今夜看来,成了一种温暖的存在,涉足其中,颇有些愉悦之感,比踏入婚姻的殿堂似乎还来得开心些。
这不,花婶往着河水深处不断地走去,往日之不会水性,到了今天,皆不算一回事了,这正好可以使自己沉入河流之中,而在那个地方,似乎正传来一种温馨的呼喊,觉得只要踏足那个地方,便可以成仙了都。
渐渐地,那种呼喊声变得非常熟悉,甚至是少女在叫喊,此时不去与之说说话,不去教导一些关于河流之事情,此直是不成,万一溺毙而亡,这实在是有失为母之本分,得赶紧凑上前去,叫住了,不可再往河水深处而去了。
正这么想着之时,忽然听闻到少女的声音飘来,真的是出了大事,掉入河水深处,身陷不测之境地,再不去营救一二,恐怕不久之后定当死去。
“救命啊!”少女呼喊着,声音飘忽之至,荒村的人们,纵使闻到,恐怕也不愿意施以援手,深夜闻去,极像鬼魂怨灵。
可是花婶在闻到自己的女儿处于如此不堪之境地时,不可能不去关注,不可能不去救助,毕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呀,能袖手旁观任其自生自灭吗?这当然不行。
花伯呆在河岸上,看着花婶渐渐往着河水深处而去,似乎看到了什么人,不然的话,亦不会如此仓促,硬要扑过去。“妈的,真的是神经病啊,莫非是看到鬼了?”花伯抽了一支烟,长长地怅叹一声。
天上此时刮起了一阵非常可怕的大风,风过之处,一片残破,纵使是石头也吹出了一个小小的窟窿。
雨眼看就要落下来了,可能是过于大了些吧,不然的话,河水中的小鱼何以选择逃避,不肯呆在其中,甚至错误地选择了往岸上逃亡呢?
在小鱼看来,下点雨是可以的,可是下得太大了的话,可能就不好了,物极必反,届时尚且有可能淹死于河水深处,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行逃亡,等到了岸上再作打算吧。
可是,如此可怕的大雨之中,花婶独自不断地往着河水深处而去,不远处,小花正沉浮着,已然是处于非常危险之境地,再没有人去帮助一二,不去拉一把的话,直接可能就要死了哈。
……
花伯静静地坐在河岸边,面对此种情形,思之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去拉一把,不然的话,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身陷不测之祸而无动于衷,这亦非做人应有之义,至于名声问题,届时再说吧。
可是到了此时,听到少秋呆在不远处喊他,并且在听闻到这种声音之后,心里感觉到非常愉悦,什么烦恼也没有了,眼前的这点破事更是不在话下,直接选择无视就是了。
是的,是少秋在喊他,确切点说是在骂娘!“好嘞,你敢骂我花伯的娘!”花伯此时非常愤怒,一气之下,几乎丧失理智殆尽,也不去关心花婶之存亡了,直接往少秋处扑去,不去与之说个子丑寅卯,不去打杀了他,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