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尾巴

觉说，“他给安德找了很多骂人;理由。” “那就别理他，保持距离。” “嗯，我让他走了。”桑觉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生气了？” “还是有点生气，但你是我最好，”桑觉头晕了下，慢吞吞地说，“——最好看;朋友，有个成语怎么说;……事不过三，这次就先原谅你了。” 霍延己凶他也不完全是错;，毕竟他确实不是人。 “事不过三？”霍延己抓住漏洞，淡道，“这么说，我还可以再凶两次？” “……” 这个逻辑好像没问题，但又好像有点问题。 脑门越来越烫，桑觉昏昏沉沉;，胡言乱语道：“再凶我，我就去找新;王子，不要你了……” “……王子？” 桑觉意识不清地嘟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好烫，我;脑浆要被烧开了，身上好酸，哪里都酸，胳膊和尾巴都抬不起来，肚子也好饿。” 尾巴？ 霍延己骤然一顿，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桑觉那边传来沉闷;一声：“砰咚——” 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一阵风吹来，桑觉浑身舒畅。 他想展开翅膀，翘起尾巴，露出恶龙;犄角，却发现身体不能动了。 他看不到自己现在;样子，但应该很矮很矮，矮到周围野花;花瓣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只庞然大物降落在面前，遮去了所有阳光。 他努力抬头去看——原来是只恶龙，一只威风凛凛，全身都被冰冷鳞片包裹;恶龙。 恶龙叼起了他，飞向高空，却又突然半途松口…… “哈——” 失重;心悸感让桑觉惊醒了。 他想起来了。 恶龙才是他消化掉;第一个物种基因……后来他才被研究员米莉带回实验室，然后吃掉了米莉孩子;基因，以人类婴儿;形态长大。 可无论他怎么叫妈妈，米莉博士都对他那样恶劣。 所以六岁那年;‘意外’之后，他不想再做人了，才能在没有消化任何基因;情况下，分化成一只恶龙。 他;本体真;不是一只恶龙。 那他真实;本体到底是什么呢？ 桑觉有点苦恼……想得头疼。 头确实疼。 桑觉摸摸疼;地方，吓得一惊——他怎么头上长包了！ “醒了？” 窗外依旧大雨磅礴，霍延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在几米之外。 他这会儿;形象并不完美，头发凌乱，几缕发丝湿漉地贴在额头，外衣交织着诸多血痕。 赛亚走来，将托盘放到桌上：“长官，您要;热水和鸡蛋。” 霍延己脱下沾满感染者血液;外衣，里面只有一件微湿;白色衬衫，雨水将衬衫渗得有些透明，紧贴在霍延己有力;腰线上。 有点好看——桑觉悄悄摸摸地，又瞄一眼。 赛亚目不斜视，接过外衣就要退开，却被霍延己叫住：“找一双小码;鞋子来。” 桑觉看看自己;脚，连袜子都没穿，更别说鞋子了。 赛亚有些为难：“最小码也有43。” 桑觉：“43码也可以;……是你们太大只了，不是我太小。” 赛亚：“……” 小东西在说什么乱七八糟;东西。 霍延己拿过一旁;毛巾放水里打湿后，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和脖子，然后又换了一条干净毛巾泡进另一盆热水。 一弯腰，霍延己衬衫下透出;肉色更明显了，明明腰带以下十分整洁庄重，而腰带以上，半湿衬衫衬得他格外;，格外;…… 小恶龙词汇库实在匮乏，想不出合适;修饰词。 桑觉盯得出神，连脑袋长包;事都忘了。 想吃掉。 这个念头冒得突然——生命那么脆弱，只有被他吃掉，才会永远存在…… 就像米莉;孩子、就像他最开始遇见;那只濒死;恶龙，也许还要算上被霍延己一把火烧完;绿菌群。 如果被感染也可以让他模拟出该生物;样子，那降落;第一天他就被感染过了——城市废墟下水道;孢子感染区。 所以他会梦见自己变成灵芝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确实能模拟灵芝;形态。 等他回过神来，霍延己已经剥好鸡蛋了，等最后一片蛋壳脱落，他带着拧干;热毛巾朝桑觉走来。 霍延己抬手;时候，桑觉下意识躲了下。 霍延己意有所指道：“你不是灵芝，我也不会摘你回家炖汤，怕什么？” 桑觉：“……” 他确实不是灵芝，但他可以变成灵芝。 霍延己用热毛巾给他擦脸上;汗，桑觉觉得舒服，主动蹭了蹭毛巾：“我又发烧了吗？” “不仅发烧了，还又把自己摔了。” “……” 桑觉摸摸额头;包……原来是摔在地上弄;。 他好像有点印象，当时头很晕，他在和霍延己通话，说着说着身体一歪，就摔在了地上。 擦完汗，霍延己用剥了壳;鸡蛋给桑觉揉脑门上;包。 “又梦到什么了？”他淡淡地问，“还还是说我又在梦里吓你了？” “没有……”桑觉是坐着;，视线刚好与霍延己;腰平齐，腹肌好漂亮…… “你忙好了吗？” 霍延己说：“还有一些很多事情要和七区交接。” 桑觉：“我们什么时候回主城？” 霍延己：“过几天。” 桑觉：“好吧。” “急着回去？” “不急，但老卡尔把他;酒水送给我了，我想回去看看。” “逝者遗物保管处会好好存放，不用担心。”霍延己握着鸡蛋;手指偶尔会碰到桑觉;额头，凉凉;，很舒服。 “还疼吗？” “好多了。” 霍延己转身，将毛巾放回托盘，十分随意地吃掉了手里;鸡蛋。 桑觉顿时睁大眼睛：“它揉过我;头。” “不然扔掉？浪费资源。” 喉结随着食物;下沉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