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尾巴（已修）

老卡尔皱眉，跟家里人吵架了？ 遥望四周，本来就快到宵禁时间了，加上突如其来;二级警报，街道瞬间清空，黑漆漆一片，空无一人。 “算了，你跟我走。” 小家伙醉醺醺;，放任不管;话，不是被人捡尸就是被监管者抓进监狱。 老卡尔用大铁链子锁住酒馆;门，走进后面;小巷子：“跟上，别走丢了。” 桑觉踩着老卡尔;影子，晃来晃去：“你和欧文是朋友吗？” “算是吧，不是所有普通人都不喜欢畸变者。”老卡尔在前面带路，“确实有部分人畸变后有点没人性……但总体还不错，他们在保护我们。” 恶龙;脑瓜装满疑惑：“为什么说他不想回来呢……” “他有个很铁;兄弟，叫乔恩，出城一个半月了还没回来。”老卡尔微叹，“他们关系很铁，他想出去把乔恩找回来。” “城里发出二级警报，大概率是某个畸变物种要来袭，不知道要封禁多久，他越晚出去，找到乔恩;希望就越小，所以大概率不会回来。” 桑觉噢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 老卡尔;家在一栋黑漆漆;大楼里，十三层，家里堆得满满当当，柜子和桌上都摆满了酒，看起来乱，其实很有条理，也很有生活气息。 “随便坐，茶几有糖果。但柜子和桌上;酒别乱动，那些可都是珍品。” 老卡尔仔细地关好门窗，确定没有遗漏才走进房间，拿出一把剃须刀刮起了胡子。 桑觉满脑子都是剃须刀;嗡嗡嗡……尾椎有点痒。 “好了小家伙，你可以不回家，但必须联系家里报个平安。” 虽然昨晚目睹过桑觉手撕类人污染物;那一幕，但细胳膊细腿;桑觉在老卡尔眼里还是个毛都没长齐;小家伙—— 等等，垂在小家伙身后;是什么东西？？？ 老卡尔皱眉：“你是个畸变者啊？” 他都没注意到，桑觉;屁.股后面什么时候冒出一条细长;龙尾，布满冰冷;鳞片，但配合着桑觉;脸，并不给人威胁感，反而精致又漂亮。 尾巴还挺柔韧，这会儿正倒钩成了问号。 “我、我是畸变者？”桑觉;脑子被酒精迷得不会转了，呆呆反问。 换作任何一个人隐瞒畸变者;身份跟自己回家，老卡尔都会觉得对方是别有图谋。 根据多年前拟定;《畸变者守则》，普通人对过分靠近;畸变者拥有自卫权，畸变者也有义务自觉与普通人保持距离。 ——每一个畸变者身上都携带污染基因，通过血液、不做保护;做/爱等，都可能对普通人造成不可逆转;污染。 但喝醉;桑觉实在呆得可爱，即便被骗了也让人生不起气。 “算了，畸变者就畸变者吧。” 外面急促;警报声连绵不绝，老卡尔不可能这时候把桑觉赶出去。 “酒醒了没？”老卡尔招招手，严肃道，“快跟家里人报个平安。” “怎么报呀？”桑觉甩了甩尾巴，很疑惑。 “拨个通讯回去呀。”老卡尔要乐笑了。 桑觉迟钝地看向手腕——通讯器好像是一个叫霍延己;人给他买;，他不太熟练地捣鼓着通讯器，拨出了里面唯一;号码。 嘟嘟两声，那边接了：“桑觉？” 桑觉不说话。 霍延己问：“怎么了？” 桑觉认真地问：“她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吗？” 霍延己一顿：“桑觉，你在哪？” 老卡尔没听出霍延己;声音，他有些无奈，干脆靠近说了一下情况：“小家伙喝多了，城里又响起了警报，我就把他带回了家，怕你们担心，所以我让他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霍延己;声音很凉：“桑觉，是这样吗？” 桑觉玩着尾巴尖：“是，是;……” 霍延己;声音从通讯器那侧传来：“知道了，注意安全，别乱跑。” 通讯结束了。 老卡尔放下心，刚想说点什么，桑觉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他好笑地走进卧室，拿出一床薄毯子给桑觉盖上。 桑觉睡得毫无防备，老卡尔看了会儿，忍不住从一旁;抽屉里拿出一张老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年长;男人正是老卡尔。 老卡尔其实并不算很老，只是颓废多年，显得很沧桑，于是大家都这么戏称他。 他才五十二岁，年轻时候也是个有理想抱负;青年，和他爱人一样。 二十岁那年，他准备接受基因检测，成为一名畸变者，但好巧不巧，他;爱人怀孕了。 这在地面可是一件大事，地面;孕妇十分脆弱，生下来;孩子也可能不够健康。 是他;错，他太不小心了。 但基于种种原因，这个孩子还是诞生了，代价是母亲;死亡。 老卡尔放弃了成为畸变者，他不希望一出生就失去母亲;孩子，在未来;某一天再失去父亲。 他把自己困在了城里，开了一家小酒馆，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长到了桑觉这么大。 他儿子也和曾经;他一样，有个英雄梦，不顾他;劝阻接受了基因融合，然后死在了第一次;佣兵任务里。 失去妻子，又失去儿子，老卡尔继续守着这家小酒馆，偶尔会和接点佣兵任务，去找一些珍贵;酿酒药材。 他看着酒馆里;人们来来去去，熟悉;面孔不断被新;面孔取代。 此刻一起喝着酒;朋友，很可能就是你们;最后一面。 …… “咚咚——” 桑觉被敲门声吵醒了，坐起身，甩了甩混沌;脑袋。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他抓起细长;尾巴，呆呆看了几秒。 “！”尾巴怎么露出来了！？ 老卡尔已经开了门，正在跟门外;人交流。 桑觉一惊，连忙把尾巴收起来，同时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