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重山

得厉害，不一会儿就眼皮打架，又昏昏睡了过去，奚濯起身给她盖好被子。

书房的烛火光依旧亮着，温雁和祁煦正在谈论毒书册的事情，见奚濯进来，祁煦问：“桑厌怎么样了？”

“毒是解了，只是身体受损，需要花时间慢慢调理。”奚濯说道，“对了，那些毒册子有没有查出是哪来的了？”

祁煦：“收入库房的物品应当都有记录在册，只是我查看了近几年的簿册，其中并没有记录那些毒书册的由来，库房的管事回忆说，那些书册早在……镇北侯在世时，就已经被收入库房，但那时候记录的册子被烧毁了。”

七年前，温家的那场大火的确烧毁了许多东西。

“那些毒书册原来是给镇北侯准备的？”奚濯了然道，“也是，他为人暴虐，记恨他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在殿下前往子佘山后，我又重新查看了一遍那些毒书，它应是先将书页用毒汁浸染，待干后再将内容拓印在上面。那毒烈得很，如果在书册刚制成时阅读，估摸着五六天就可以毒发，而桑厌看的那些，在库房堆积多年，毒性早已变淡，所以她才会过了几月才毒发。”

祁煦：“这些人下毒的方式可真够刁钻的。”

“岂止是刁钻。”温雁开口道，“那名为‘血枯’的毒极其少见，中毒的症状却又类似咳血之症，或许有的人中此毒而死，却会以为是死于咳血之症。”

温雁看向奚濯，继续说道：“今日如果你没有察觉那些书册的气味不对劲，可能也发现不了桑厌是中毒。”

“是，幸好久安公主懂得解毒之法……”

话头落到谢宜身上，久居冷宫的公主，却熟知毒药及其解药，这很难不让人生疑，但谢宜救了桑厌，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甚至还伤了她的眼睛……

奚濯同温雁说道：“殿下，你不可随意离京，明日就由我带公主去量重山，若是师父有解决之法，快去快回，也要不了几日。”

温雁：“无妨。”

啊？奚濯愕了一瞬，他以为那时温雁只是顺口说的，没想到他是真的打算亲自带谢宜去量重山。

“我快有四年不曾见过封先生，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他。”温雁语气平淡，“明早我会给陛下递折子告假，说我头疾发作，要留府静养。”

……